看到這些東西,楚江雪腿腳有些發軟,但還是故作鎮定:“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
“楚小姐,還當自己是儲妃呢,等我們毀了你這臉,二位殿下定不會再看你一眼。”
為首的人剛說完,一人抬著一個火爐進來了,楚江雪才不相信天寒地凍的,這些人怕自己凍著,才搞了這麼一出。
為首那人熟練地把烙鐵放爐子裏:“楚小姐,再不從實招來,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昨夜和廉蒙約好了,要他保自己性命,如今卻不見廉蒙的影子,難不成廉蒙在逗自己麼?早知道就和廉蒙說好,要他護自己周全,而不是保自己性命了。
如今隻能靠自己了,能多拖延一會,自己獲救的可能性就大一分。即使十分害怕,楚江雪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沒有證據你們就用刑,就不怕本小姐出去,要你們死?”
“受了爺這刑,你就算出去,也沒人願意聽你這醜八怪說話了。”
烙鐵已經燒得通紅了,那人拿起烙鐵,往楚江雪的臉上湊近了一些:“你這張臉生得如此魅惑,爺都不舍得下手了。”
那人說話時眼睛裏放著賊光,楚江雪知道這些人想做什麼,隻要他們敢上來一個她就揍一個,哪怕最後魚死網破!她要大鬧天牢,傳出去讓廉蒙這廝不得安寧!
“住手!”
楚江雪已經感受到了烙鐵的熾熱,廉蒙走了進來:“葉美景的命案陛下已經命廉某全權督辦了,你們可以走了。”
廉蒙此話一出,刑部的人都懵了,那人手裏烙鐵還沒放下來:“廉統領,你在開什麼玩笑?”
“陛下口諭,你們有疑問,大可去問陛下。”
這些人都是刑部小嘍囉,哪有膽去問陛下,也隻能夾著尾巴走了。
這些人一走,楚江雪癱坐在地上,麵露憂色:“廉統領,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他們背後的人,這事要傳到陛下那裏,就是欺君之罪!”
對於楚江雪善意的提醒,廉蒙笑了起來:“廉某的確是奉了陛下的口諭,要徹查此事。”
廉蒙是禦前紅人,沒有站隊到兩個皇子任何一方,在宮裏還說得上話,能攬下這差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即便廉蒙說了自己主辦此案,可楚江雪也沒在他麵前喊冤。廉蒙倒是來勁了:“楚小姐,人人見了主審官,都是哭爹喊娘的說自己冤,你怎麼就沉默是金呢?”
“廉統領,現在想要我命的是皇後娘娘,我哭有什麼用?我父兄剛剛死在邊關,我哭得死去活來,還弄得自己垂死病中,有用嗎?”
這姑娘從小養在深閨,卻心如明鏡,還這般有魄力,廉蒙也有些好奇了。雖然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楚江雪,但是廉蒙再說下去,隻會讓她心慌。
他沒有回答楚江雪的話,隻是讓她保重,還將爐子留在牢房裏離開了。
廉蒙這大男人還挺細心的,將爐子留給自己,不然入了夜,又要被凍醒好幾回了。
今夜雖然睡得踏實了一些,可下半夜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一些動靜,睜開眼一看,竟看到了楚江流。
他穿著一身獄卒的衣服,假裝在裏頭巡邏,瞧見楚江雪那裏有個爐子,指著她:“你是來冬眠的,還是蹲大獄的?”
楚江流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她明白了,立刻說道:“官爺,這是廉統領的恩典,您總不能奪了去!”
“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勾搭廉統領,爺來瞧瞧你什麼狐媚樣,看能不能把爺的魂勾了去。”言畢,楚江流打開牢門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