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了之後,說是楚江雪著涼了,開了藥方之後便離去了。楚江雪睡得很沉,直到木香熬好藥之後,才將她喚醒:“小姐,別睡了!”
“再讓我睡一會兒!”楚江雪根本就不想喝那些藥,雖說良藥苦口,可她還是很抗拒。
這丫頭也不死心,拿了手絹沾了些水,給她擦了下臉,楚江雪也沒有睡意了:“好吧,我喝。”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麵對一碗風寒藥,就跟無助的小女孩似的,眉頭皺得很緊。一口悶了這藥,楚江雪總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木香立馬給她端了份蜜餞來。
吃了兩口,楚江雪才發覺木香今日心情不錯:“我病了,你倒是笑嘻嘻的,過分了呀!”
“小姐,您一直睡沒聽外頭的人說,賑災銀找到了。”
昨夜她與赫連邊就忙這事去了,還差點死在那裏,好在賑災銀沒被那些惡人吞了去:“找到了就好。”
“小姐,您可知道,那些賑災銀是江湖人士為了一己私欲而盜走的,真是可恨!好在朝廷已經下了通緝令,那對雌雄雙煞可逃不了了!”
“雌雄雙煞?”
“對呀,通緝令上都寫了,那對狗男女叫黑白雙煞。”
她為了這賑災銀,可是差點把命都搭上了,卻還被人當成盜賊,被木香罵自己狗男女,還下了通緝令。楚江雪一臉苦笑:“木香,你真相信這事乃江湖之人做的?”
“都發通緝令了,還能有假?”
這丫頭心思還真是單純,那批賑災銀數目巨大,豈是兩個人就能盜走的?既然能下這樣的通緝令,這事兒暫時查不到自己頭上來,楚江雪也不多想了。
喝完藥了之後,木香去傳膳,卻聽到一旁幾個宮女說赫連殿下也染了風寒,四公主要過去照顧,被皇後下令關在寢殿裏。
今日進屋的時候,木香瞧見了一旁有身衣裳,雖然料子,做工與樣式皆為上等,可那不是宮裝,被楚江雪脫在一旁。
細想一下,楚江雪很少睡得這麼早,昨夜將自己支開,木香心中難免困惑。等宮女們將膳食擺好之後,便讓他們都退下了,楚江雪有些意外:“她們在這裏也無礙的。”
“吱呀”一聲,木香把門關了,然後折回來,將楚江雪脫下的衣裳拿了出來:“小姐,你作何解釋?”
“我是大戶人家小姐,有件像樣的衣裳,有什麼好奇怪的?”
“小姐,你還騙我!你的衣裳奴婢都清楚,這身絕對是剛做的,還是金秀坊的手藝!”
“原來你生氣是覺得我吃獨食呀!好,我明天就讓人給你做一身!”
“小姐,你還騙我!赫連殿下也染了風寒!”
現在換季,染風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楚江雪也不說實話:“染風寒的人一大堆,你問這話是何意?”
“小姐,奴婢知道,您昨夜跟赫連殿下出去了!您是儲妃,將來是要嫁給二殿下的人,您和赫連殿下糾纏不清,被人外人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丫頭還真是為自己著想,既然木香這般聰明,楚江雪也不隱瞞了:“木香,我之前並非投湖,而是被人推下去的。就算我醒了,也有一堆人要我死,我與赫連殿下隻是聯盟而已,絕沒有你想的兒女私情!”
她說了實話,卻沒有說楚江流還活著的事情,木香一臉震驚:“小姐,您這麼做不是與虎謀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