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這丫頭,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簡單,總覺得回宮之後,楚江雪就能好好休養,可是回宮當夜,就聽人說狗皇帝去了高婉月的寢宮。
這丫頭與她說這事的時候,楚江雪還笑話她:“木香,你是不是思春了,怎麼關心人家閨房之事了?”
“哪有?”
“你愛慕我大哥,我都知道,指不定你還想著當我大哥的通房丫鬟。”
她這麼一說,木香的臉更是紅了,搖曳的燭光有些昏暗,可楚江雪看得很清楚:“木香,你別惦記我大哥了,他心裏裝不了兒女私情,他滿心都是仇恨,不是良人。”
她的勸告,讓木香臉色有些難看:“小姐,別提這事了,您就當做不知道,可好?”
這姑娘也是可憐,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楚江雪歎了氣:“你特意與我說這事,是有什麼蹊蹺嗎?”
“皇上幾乎快一年沒有去皇後娘娘那裏,而且聽聞今夜皇上火氣很大,讓皇後娘娘罰跪了!”
看來狗皇帝也是一個渣男,扶持了自己多年的女人也舍得重罰,楚江雪笑笑:“你別老是嚼舌頭根子,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本來楚江雪還想嘮叨幾句的,可聽到門口有動靜,便讓木香去瞧瞧,原來是廉蒙來了。大半夜的來找自己,想必是有要事,楚江雪讓木香將廉蒙請進來,然後打發她出去了。
廉蒙一來,就說了正事:“楚小姐,西山獵場的刺殺案已經破了,皇上極為震怒。”
剛剛已經聽木香說了,狗皇帝跑到高婉月那裏去將高婉月痛罵一頓,還罰跪了。反正屋裏沒有其餘人,楚江雪看著他:“是皇後娘娘,對不對?”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冷靜,看樣子早就猜到了,廉蒙也不隱瞞了:“是的。在刺客屍體上發現名貴金簪,經人查證,乃是皇後娘娘的東西。”
“可皇後娘娘不認賬,皇上也不願意讓你將事情抖出去,是不是?”
“是。”
“那你為什麼要與我說這事?”
“瞞不住你。”
這廝還挺聰明的,楚江雪笑了笑:“廉統領,可否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
“你姑姑。”
“這有什麼好打聽的?你不是從小就認識她麼?入宮當差十年了,這兩年就要出宮了,也尋不到什麼好人家,二祖母正為她擔心呢!”
之所以打聽廉穿雲,是因為她那日瞧見廉穿雲腰上的玉佩與自己的有些相似,心想著廉穿雲與楚江流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
可廉蒙的反應她也瞧見了,反正這直男什麼也不清楚,楚江雪也就不追問了:“廉統領,我剛才就是隨口問問,你別往深處想。”
“既然楚小姐沒事,廉某也不方便打擾,免得惹人說閑話,告辭!”言畢,廉蒙也不多留,立馬就走了。
翌日清晨,楚江雪正與高遙遙喝著茶,李淳儀就找來了。怒氣衝衝的樣子,好似自己招惹她了一般:“楚江雪,你給我出來!”
“四公主,自西山圍獵之後,臣女可未曾見過赫連殿下,您是不是搞錯了?”
“本公主才沒有搞錯,你別以為你在表姐這兒,本公主就不能拿你怎麼樣!”說完,李淳儀過來,硬是將楚江雪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