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好似秋日的雨水,頓時讓朵朵心寒不已:“殿下,您……”
“退下!”沒等朵朵把話說完,赫連邊又將她趕走。
與前幾次一樣,赫連邊帶著些許怒氣,朵朵也不敢不走,把藥放下之後,朵朵咬著牙看了芙蓉帳一眼,便離開了。
朵朵一走,楚江雪也要離開了,剛要從床上下來,就被赫連邊拉住了。楚江雪一個沒防備,整個人跌進他懷裏。
她總覺得赫連邊怪怪的,想也不想就從他懷裏鑽出來:“東西,臣女該走了!”
“本殿下傷著了,手不方便,自己不能喝藥,需要人幫忙。”
“赫連殿下,您等著,臣女幫您把朵朵喊進來!”
“慢著,本殿下給你送了那麼多真金白銀,喂本殿下喝碗藥沒那麼難吧?”
她又不是求著他送的,這照顧人的活,她可幹不來。她顧自下了床,剛要走,就聽到赫連邊在唉聲歎氣,回頭看了一眼,見赫連邊端著藥很吃力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畫麵,楚江雪還真有些不忍心了,走了回去:“我來吧!”
見楚江雪妥協了,赫連邊笑起來了:“好。”
赫連邊一個男子漢,此時居然跟個娃娃一般,喝了藥之後,還讓她去桌子上拿蜜餞。她搖搖頭,拿了東西,放在他床頭的櫃子上,又要離開。
赫連邊叫住她:“你就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都聽人說了,你為了醉人坊的紅豆姑娘,與公良孝之爭風吃醋,最後被紅豆姑娘捅了。奉勸你一句,心不屬於你的女人,少惦記!”
她的說辭,無非就是市井之人對自己的看法而已,赫連邊冷笑起來:“在你眼裏,本殿下就是這種人?”
“難道不是?”
“紅豆姑娘是本殿下的人,坦白和你說吧,她是本殿下的探子。”
被自己的探子捅了,還真可笑:“你到底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恨你,下這麼重的手。”
“最近宮裏都流傳開了吧,如今乃多事之秋,中城出了好幾起凶殺案,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本殿下的探子。”
聽赫連邊這麼說,楚江雪也不難猜了:“狗皇帝讓你對紅豆姑娘下手?”
“正是,本殿下也不是什麼悲天憫人之輩,可還是下不了手,便把刀給了她,想必她已經逢凶化吉了。”
以狗皇帝的性子,不可能不派人盯著的:“未必,紅豆姑娘能逃出醉人坊,並不代表她能活下去。”
“本殿下派人去接應了。”
他在中城布下的棋子都被人除去了,楚江雪不免擔心楚江流來:“那我大哥呢?”
“他沒事,前不久劫走了悅己公主,他都不敢出屋子了,一行人躲在農舍裏抱團取暖呢!”
聽到赫連邊說楚江流沒事,楚江雪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你的外援就是我大哥吧?”
她還真是聰明,一猜就對:“正是。”
“赫連邊,你給我搞清楚,我們兄妹二人是你的盟友,不是你的屬下!我們之間平起平坐,你要是再不顧我大哥的安危,讓他做事,我和你沒完!”
“你也知道我們是盟友,若本殿下出事了,你哥哥能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