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妃前一日,狗皇帝下了一道聖旨,廢除了楚江雪的儲妃身份,還讓楚江雪去青山觀修行三年。
聽常公公宣讀聖旨的時候,楚江雪都懵了,狗皇帝放自己出宮倒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可去青山觀修行,又是何用意?
她跪在地上發愣,要不是木香提醒,她還不知道要領旨謝恩。常公公走了之後,木香都快哭了:“小姐,這是什麼事兒呀?”
“修行該不會是要剃頭發吧?”楚江雪心驚膽戰的問道。
“小姐,那是道觀,不是尼姑庵!”木香提醒她。
她之前已經讓木香收拾東西了,今日倒是不用收拾什麼東西了,明日要出宮,她倒是想去看看高遙遙。
雖然都住在儲秀宮裏,可楚江雪害怕高遙遙會被那兩個女人孤立,很少往來。可今日去高遙遙那院子,卻聽露遠說高遙遙臉上起了疹子,不方便相見。
她知道高遙遙心儀不悔,不願嫁入皇室,可高遙遙為了不悔做這樣的事情,她也想不到。回了自己屋子之後,見李定邦在門口,木香很是識趣,退到院子外麵去了。
李定邦拉著臉:“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父皇下這樣的指令?”
“臣女一直好端端的在院子裏養傷,那日皇上召見,皇上隻是問臣女有沒有見過家兄而已。”
“父皇雖沒讓人昭告天下,楚江流已死,可通緝令都已經撤回,就證明父皇知道楚江流已死,你沒有親人了,本殿下隻想照顧你,你為何要拒絕?”
李定邦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怒氣,楚江雪心裏清楚,他一直以為能納自己為側妃,如今這如意算盤落空,所以氣這麼大。
沒等楚江雪回答李定邦,一個聲音從外麵傳進來,那人是李定笙:“二皇弟,送行就送行嘛,別對姑娘家吼,嚇著她可不好!”
這兩兄弟,都是自己仇人的兒子,楚江雪也不想得罪任何一個:“大殿下對這事一點都不意外,是早就猜到皇上的心思了吧?”
“都說父子連心,本殿下猜到父皇的心思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倒是赫連殿下不來送行,有些意外罷了。”
“臣女與他並無瓜葛,他不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說曹操,曹操就來了,赫連邊邁著大步進來:“喲,這院子這麼熱鬧呀!”
“那是自然,楚家姑娘要出宮了,本殿下也得來看看。”李定笙道。
比起李定邦那意氣用事的樣子,李定笙倒是沉穩那個,可楚江雪卻對這個李定笙心生畏懼,好在她不用在深宮久待了,能離開這裏了。
既然他們都來了,楚江雪也不想怠慢:“諸位都來了,不如中午就在這裏用膳,就當為臣女餞行,可好?”
三個男人各自看了一眼,並無異議。楚江雪可不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見三人都同意了,就讓木香去禦書房傳膳了。
好在這三人也不介意,赫連邊還讓跟在自己身後的來福取了一壺好酒來。有男人的地方都有酒,楚江雪就對這種東西不來電,皺著眉頭在木香耳邊嘀咕了一句:“他們要喝多久呀?”
“小姐,至少要一個時辰。”
她也認了,反正要出宮裏,步淩波與公良妙之也不會再為難自己。想到這裏,楚江雪心裏舒服多了,便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