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說得很明白,他要楚江雪與不悔都活著,此時自己要是動手,指不定楚江雪真會與她說的那樣自行了結。
李德勤雖說沒有殘暴之名,可手底下的人都怕他,至於為什麼,他們心裏也很清楚。
此時,張鬆也隻能選擇聽從楚江雪的話,見暗影的人都住手了,楚江雪也把簪子放下來:“我們賭一把,你贏了我跟你走,你輸了,放我們走,可好?”
她這種小心思,張鬆一眼就瞧出來了:“別想耍什麼花招!”
“你是禦前紅人,還怕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說著,楚江雪還有一絲絲的蔑笑。
“張某哪裏是怕你一個姑娘家,怕的人是不悔大師。”
不悔名聲在外,那些人對他有所忌憚,也不奇怪。不悔看著地上的忘憂:“你若真怕我,就不會傷了這個孩子!”
小小的身子,此時都爬不起來了,不悔將忘憂抱在懷裏:“忘憂,你別怕,師父在呢!”
這麼重的傷,這孩子應該是挺不過去了,不悔看著暗影那些人,眼裏帶著殺氣:“為什麼連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即便他是出家人,還是把眾人嚇了一跳,見忘憂在不悔懷裏沒有動靜了:“不悔,他已經走了!”
“這些人就是惡鬼,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忘憂還是繈褓中嬰兒之時,我就帶著他了,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他們殺了忘憂,還殺了方天寺這麼多人,我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言畢,不悔將忘憂的屍體放在地上,看樣子,他是要發狠了。
張鬆臉色很是難看,不禁後退了兩步,之前不悔重創暗影幾個人,可隻有一個活下來了,那個人就是仇複。
活下來的那個人,爬上枝頭,平步青雲了。張鬆是張楠的弟弟,自己的哥哥死了,指不定與那個仇複有關。
見張鬆警惕了,暗影的人麵帶懼色:“大人,怎麼辦?”
“殺,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
一個眼神就讓暗影那些人動了殺心,可見他們有多忌憚不悔。他們一擁而上,可不悔發狠了,還將他們手裏的武器奪了過來,身上絲毫沒有聖僧的影子,好似一個邪僧。
他出招很快,而且很殘暴,似乎要將那些人撕碎一般。他並沒有當場殺掉那些人,而是將他們都毀了。
有的人被砍掉了手腳,有的被他傷了脊椎,即使能活下去,也是半身不遂。有的砍掉鼻子,刺瞎了雙眼,那些不可一世的暗影護衛此時在地上慘叫著。
見此,張鬆讓弓箭手上了:“放箭!”
隨著張鬆一聲大叫,弓箭手齊齊射箭,不悔身手好,雖然能躲過弓箭,可他害怕楚江雪有事,想要帶著楚江雪逃離。
他以前總說什麼我佛慈悲,能渡眾生,可如今儼然成了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他最後一絲溫柔留給楚江雪了,就算為了她,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楚江雪不似不悔,有輕功能保自己平安,那麼多弓箭,即使她想躲開,可也是有心無力。
即使楚江雪是自己的仇人的女兒,可她有危險的時候,不悔還是義無反顧衝了上去,擋住了暗影侍衛射來的箭。
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可不悔擋在自己身前,中了一箭。見不悔中劍,張鬆示意手下人停下來。
剛才被不悔傷著了,張鬆此時想看不悔瀕死,楚江雪撕心裂肺的樣子。
雖然沒有射中要害,可不悔也跑不掉了,張鬆更是得意了:“楚姑娘,你剛才說要與我賭,咱們就賭一把,如何?”
她知道自己此時沒有選擇,她扶著不悔坐下:“你放心,我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