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邊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一見麵就敢頂撞自己,北堂新指著楚江雪:“皇上,您看看這個姑娘家,一點禮數都不懂!才剛到北境,就如此放肆,若是不懲戒,恐怕落人話柄呀!”
中申國的事情,赫連逸並不能做到心如明鏡,可楚家的事情,赫連逸也猜到個大概,想必是李德勤那廝容不得楚河父子,才做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看著楚江雪,赫連逸想起了她的母親,本想說句公道話的,可楚江雪心直口快,又不怕北堂新,嘴角一勾:“江雪在怎麼放肆,也不似皇後娘娘,不將阿邊當做親生骨肉也就算了,還聯合中申國那個狗皇帝謀害阿邊。”
她一來,就說北堂新謀害赫連邊,可是把北堂新給氣壞了。赫連邊那小子對著這事心知肚明,回來這麼久隻字不提,楚江雪倒好,現在就一吐為快了。
北堂新倒是想解釋,可楚江雪沒給她機會:“那封書信,此時就在阿邊的書房裏,不信,現在就讓人取來。”
即使楚江雪當著赫連逸的麵說了這事有能如何,守在屋外可是跟隨自己多年的死士,想必現在已經往赫連邊書房去了。
就算禦林軍的人到了書房,也不會找到什麼書信了。既然楚江雪一口咬定北堂新謀害赫連邊,北堂新裝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楚姑娘,要是沒有這信件,你要怎麼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若江雪所言非虛,任由皇後娘娘發落!”
聽到楚江雪這麼說,赫連邊眉頭一緊:“雪兒,你……”
“這就擔心了,皇兒還真是個情種!你小時候,你父皇和母妃都與你說過皇家人不能動情,你到中申國十一年,就忘記你父皇和母妃諄諄教誨了?”
自古以來,皇家人動情就是大忌,北堂新以為赫連逸會動怒,可她忘記了,赫連逸就是個情種,之前為了懿貴人,將朝臣得罪個幹淨。
害死懿貴人,北堂新此時還有臉提及她,赫連邊心裏有一堆的怒火,攥緊的拳頭藏在長長的袖子裏,臉上神情始終沒有變過。
雙方僵持不下,赫連逸也隻能讓人去拿證據了,可等了一會兒,見山川壓著一個侍衛進來:“皇上,有人偷偷闖入大殿下書房,卑職趕到的時候,這廝翻箱倒櫃,似乎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見卑職等人來了,欲用火折子要將書房書房燒掉,將其拿下之後,卑職看了下腰牌,乃鳳棲宮之人,便擅作主張,將這廝押到鳳棲宮,請皇上審一審!”
見山川押著那個侍衛來,北堂新的臉色就不對勁了,她還真沒想過,赫連邊又將了自己一次。
這個侍衛可是她的死士,若是事發,就該咬毒藥自盡了,想必是山川製止了,還將毒藥取出來了。
還沒等赫連逸開口問,北堂新就甩了那個侍衛一記耳光:“你之前說你愛慕本宮,本宮已經拒絕你了,你到底背著本宮做了什麼?”
這女人想用這種法子替自己開脫,楚江雪本想阻止的,可赫連邊攔著她,低聲道:“此時咱們還沒有辦法動她,慢慢欣賞她的獨角戲吧!”
赫連逸攔著自己,想必是覬覦北堂家的勢力,北境已經幾百年曆史了,內憂外患,簡直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聽見北堂新這麼說,侍衛倒是聰明,順著北堂新的話:“既然皇後娘娘都知道了,卑職也就不狡辯了。卑職盜用皇後娘娘的鳳印,模仿皇後娘娘的字跡,寫信給中申國皇帝。大殿下禍害中申國四公主,中申國皇帝動怒了,才會幫著卑職,要謀害大殿下。”
北堂新這麼快就將這事與自己撇得幹幹淨淨,還真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