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墨香倒是機靈:“既然廚房隻做一碗,奴婢這就去拿副碗筷來,殿下在這裏喝完了再走吧!”
這墨香,好似兼職紅娘一般,什麼事情都要助攻,卻不知道她隻想把赫連邊推到北堂飄飄懷裏。
墨香是個行動派,很快便將東西拿來了。楚江雪一臉尷尬,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將一個男人留在這裏屋子裏。
她巴不得將赫連邊趕走,見墨香分了一半出來,拿起碗,連勺子都不用,本想一飲而盡的,可被燙了一嘴,一口都沒喝,還鬧了個笑話。
“怎麼了?”赫連邊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
“心太急了,被燙著了。”
“猴急個什麼?本殿下幫你好了。”
言畢,赫連邊舀了一勺薑湯,吹了幾口氣,又遞給她:“已經不燙了,喝吧!”
他此舉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墨香還一副很懂事的樣子,退下去。出去的時候,還順道將門給戴上了。
她總覺得屋裏的氣氛很尷尬,見他伸著手半天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讓他放下。
她什麼意圖,他都能猜到,嘴角一勾,很是得意:“你想讓本殿下用嘴喂你?”
這家夥倔得很,楚江雪喝了他喂的薑湯,道:“我自己來。”
她想拿走他手裏的調羹,可他手速比她快,又舀了一勺,吹了幾下,便自己喝了。
自己用過的勺子,他還這般,楚江雪又是臉紅,又是震驚。可她不敢說破,生怕赫連邊用一堆情話來接。
好在他喝完了之後就離開了,不在屋裏逗留。洗漱之後,楚江雪便躺到床上了,可剛才那一幕,卻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
之後的幾日,赫連邊很少來找她,除了生辰宴的事情要忙,還有兵部的事情。
兵部右侍郎是個要職,雖說是正四品,可邊關戰事吃緊,赫連邊幾乎很少在寢殿裏。
轉眼間,明日就到赫連邊的生辰了,好在裁縫鋪已經將她訂好的衣裳送來了。楚江雪細細看了幾遍,針腳很好,做工也沒話說,便帶著衣裳去找赫連邊。
去之前,她就打聽過了,赫連邊今日不去兵部,想必此時應該在寢殿裏。
可到了寢殿之後,也不見有人在門口守著,她有些警惕,問了墨香一句:“今日潛淩宮可有什麼異常?”
“姑娘,今日一切都正常呀!”
“為何殿下的寢殿無人把守?”
這話倒是問到墨香心坎裏去了,墨香一下子慌了:“殿下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赫連邊如今可是最受寵的皇子,可以說是權勢滔天,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若出事了,宮裏不會這麼安靜的。
思來想去,也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赫連邊知道自己要來,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
既然這小子如此膽肥,楚江雪也就不客氣了,將東西交到墨香手上,便一腳將門踢開。
果然,赫連邊從一旁跳出來,與她交手了一個回合,然後嘴角上揚:“短短幾日,功夫見長呀!!”
“你還真是閑得蛋疼!”楚江雪憤憤罵了一句。
“蛋疼為何意?”
這男人,似乎很擅長抬杠,楚江雪也不搭理他,見墨香進來了,將東西丟在桌子上,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