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廉家之後,廉蒙去找了廉穿雲,之前讓古南父子二人逃了,如今又要自己去東雨郡,廉穿雲很是不解:“蒙兒,皇上下的什麼棋?”
“小姑姑,侄兒也不明白,這次去東雨郡還有大殿下陪同,我們就算有心放那些人一馬,也不能如此了。”
“蒙兒,皇上估計要動廉家了,之前連夜將你召回中城,是對你起疑了。”
“皇上知道東往還活著,可他不知道東往藏身何處,楚江雪去了北境,皇上要知道敵人的消息,必須通過我們,隻要楚江流的蹤跡沒被人發覺,廉家就安全。”
“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去東雨郡,廉家反而更安全。”
“是,皇上總覺得東往就在東雨郡。”
李德勤得到消息,是因為東雨郡那邊來消息了,說是不悔活著,招募了一堆受盡冤屈之人,準備揭竿而起。
第二天,天剛亮,廉家姑侄就隨李定笙從東城門出發了。
不知為何,廉蒙總覺得李定笙與李德勤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一路上,除了客套幾句,也沒和李定笙多說幾句話。
李定笙倒是勤快,見廉穿雲在此,便問了一句:“廉大人,明年你也要出宮了吧?”
“是。”
“廉大人,你已經過了雙十之年吧?”
“是。”
“女子呀,一過了這個年齡,就不好找夫家了。”
“多謝大殿下提醒,微臣會與母親好好說說這事兒的。”
“本殿下這裏倒是有個好去處,不知道廉大人有沒有興致?”
廉穿雲心裏裝的人是楚江流,就算多好的人在自己麵前,都不值一提。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便默不作聲,隻聽李定笙開口說道:“本殿下就是一個好的歸宿,不是嗎?”
有其父必有其子,李定笙與李德勤脾氣秉性很像,廉穿雲跟本就猜不透李定笙的心思。可她也清楚,這廝並不是真的愛自己,而是看上廉家的勢力了。
怎麼說廉家現在也有兵力,不足以造反,可足以自保。李定笙有不少門客,還真沒有一個有兵權的,若是與廉家結親,他勢必如虎添翼。
聽了這話,廉穿雲故作惶恐:“大殿下莫要說笑!”
“本殿下沒有說笑。”
她此時隻希望廉蒙能立馬出現,好在廉蒙如自己期望的一樣了:“殿下,前方有個村落,那裏有間茶樓,我們稍作休息,再啟程吧!”
“好。微臣這就去帶路。”還沒等李定笙回複,廉穿雲就找借口走了。
剛剛廉穿雲與李定笙同行,此時落荒而逃,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可此時廉蒙也不好問,便跟在李定笙後麵,直到前麵的村落,才見廉穿雲的身影。
廉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歇息的時候,便纏著李定笙說東雨郡的事情,不讓李定笙去禍害廉穿雲。
見廉蒙如此,廉穿雲總算是能歇歇了,簡單喝了兩杯茶,又要趕路了。入夜前投宿驛館的時候,廉蒙倒是用心,將廉穿雲與李定笙的房間安排得很遠。
即便廉穿雲沒有給自己回複,可廉蒙的舉動已經說明了,廉家無心結皇親。若是自己問廉穿雲,廉穿雲應該會以死去父親的遺言來搪塞自己,說什麼此生不做妾。
此事也不急於一時,畢竟好事多磨。在他們趕到東雨郡之前,就聽探子來了消息,說是不悔發起兵變,控製東雨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