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園裏溜達了一圈之後,也快入夜了,眾人也就移步到設宴的宮殿了。
等了一會兒,李定邦與李定笙也就推著李德勤過來了。一進門,李德勤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楚江流身上。
一旁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邊關慘案的真相,還以為李德勤是在心疼故人的兒子。可楚江雪比誰都清楚,李德勤巴不得將楚江流生吞活剝了。
經過上次的事情,宴席之後,再上壽禮了。上菜了之後,赫連邊卻要求宮人拿雙銀質筷子。
一旁的楚江雪也不知道赫連邊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還沒等自己問,赫連邊就笑了起來:“還不快些換上銀質筷子?”
赫連邊又重申了一次,李德勤皺起了眉頭:“北境皇帝,你在做什麼?”
“中申國皇帝,朕可一國之君,也怕被人下毒謀害,死在這裏。”
雖然赫連邊在找事,可這事也不得不防,有不少來賓跟著起哄,要求換雙銀質筷子。李德勤沒有辦法,也隻能讓人如此。
她也知道,赫連邊準備了什麼壽禮,便吃不下去幾口。這會兒,宴席也快結束了,各國使臣便開始進獻壽禮。
輪到南疆世子的時候,還是這麼大一口箱子,幾個太監抬得有些吃力。經過當年的事情,眾人的臉色都不對勁。
楚江雪即使明知如此,可臉上的表現尤為鎮定,等太監們將箱子打開的時候,一股惡臭一下子散開,一旁人都的臉色都很難看。
看到箱子裏的壽禮,一旁的女人都叫了起來。即使早就知道赫連邊做了這種好事,楚江雪也跟那些女人一樣叫了起來。
赫連邊倒是與一旁的男人不一樣,一下子把楚江雪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哄著,好似哄一個孩子一般。
楚江雪注意到眾人的目光了:“夫君,別這樣,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不怕,有本事讓她們的男人也這麼哄著!”
赫連邊還真是有意思,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好在赫連邊說話的聲音都不大,要是被一旁的人都聽見了,還真不好收場。
今日他們想要李德勤的人頭,可李德勤也想要他們的人頭,如今就看雙方誰棋高一招,能將對方置於死地了。
又是一樣的伎倆,李德勤氣得臉都綠了:“為什麼有這麼多人要謀害朕?來人給朕將南疆時辰給朕拿下!”
看來李德勤是要殺雞儆猴,南疆世子就沒有想到有人會故技重施,道:“皇上,您要相信外臣呀!外臣絕非惡人,不會做此等惡事的!”
常公公的屍體已經被人搬走了,仵作立馬就去驗屍了,如今宴席上的女眷都已經退下了。李定邦與李定笙推著李德勤過來了:“剛才已經讓仵作去驗屍了,人是在十天之前死的,剛好是南疆世子來中城的那日。”
其實赫連邊早在自己到達中城之前,就與楚江流商議好了,派人偷偷將常公公殺了,然後讓魯春秋扮成常公公留在宮裏。
這個時候,禁衛軍的人來了,立馬就將南疆世子抓了起來。南疆世子一直以為,南疆與中申國的聯盟很牢固,如今被抓了,便咬著牙:“皇上,您如此待外臣,就不怕父王起兵,就不怕高遙遙死在南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