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當是個玩笑。
她那幾天的情緒都不太好,有時候甚至像是要哭出來,最後隻是跟他說“哥哥,你以後別再這樣開玩笑了。”
當時他還不懂她為什麼那麼不開心。
心髒像是被人用針紮,一下又一下,然後灌了蜜進去。
又心疼,又覺得愉悅。
點燃著煙灼到了指尖,段嘉許回過神,把煙頭摁滅。耳邊安靜得過分,桑稚的房間裏也沒了動靜。
他吐了口氣,重重地閉了閉眼。
段嘉許,你真是個畜生
因為困,桑稚這次洗澡的速度很快。她邊打著哈欠,邊把頭發吹幹,而後便躺回床上,蓋上被子,瞬間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玄關處的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沒過多久,又傳來一次。
桑稚睜開眼,呆滯兩秒,瞬間又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過多久,天還沒亮。她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上了個廁所。想躺回去睡覺的時候,又覺得嗓子發幹,渴得有些難受。
桑稚揉了揉眼,打開房門。一走出去,她就聞到一股極其濃鬱的酒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她漸漸清醒,遲疑地走向客廳。
客廳的燈沒開,隻開了沙發旁的台燈,光線看上去有些暗。段嘉許靠坐在沙發上,麵容背光,看不清神色。
桌上放著幾個空了的易拉罐,都是酒。
地上還掉了幾個。
桑稚的腦子還有些茫然,在這夜的迷惑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境裏。她走過去把易拉罐撿起來,遲疑道“你怎麼喝酒了”
段嘉許稍稍抬頭。
光線打到他的臉上,顯得清晰了些。
段嘉許眉眼間染上幾分醉意,看上去顯得輕佻。看到桑稚,他笑了起來,朝她伸了手“小孩。”
模樣像個禍水。
桑稚已經很久沒聽他這樣叫過自己了,沒太反應過來。但很快,她猜測他大概是醉到什麼都認不清,主動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沒等她往廚房的方向走,段嘉許就已經握住她的手腕,往懷裏扯。
桑稚猝不及防,倒進他的懷裏。
而後,對上了他,毫無醉意,極為清醒的眼。
伴隨而來的是段嘉許貼到她耳際的唇,帶來溫熱又酥麻的觸感。他咬著她的耳骨,身上的酒氣不濃,夾雜著他身上的氣息,莫名好聞。
桑稚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又覺得癢,忍不住往後縮。
瞬間被他扯了回去,固定住。
他的掌心帶了熱度,從桑稚的尾椎往上滑,停在後腰處。像是帶了電流,把周圍冷清的氣氛也點燃。
隻有他們兩個的世界。
桑稚甚至忘了自己出來客廳的原因。
像是被他身上的酒味迷醉,她抬起頭,輕咬了下他的喉結。
桑稚能感受到,他的身體似乎僵了下。
段嘉許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看了兩秒,而後重重地吻住她的唇。他的力道很大,動作格外粗野,舌尖掃過她的唇齒,揪著她不放。
意亂,情迷。
身體的感知,心上的位置。
都被對方全部占據。
良久後,段嘉許鬆開她的唇。那雙含著欲念的眼裏,染上幾點蠱惑,以及明目張膽的勾引。他開了口,聲音低得發啞“小孩。”
桑稚抬眼看他,下意識應了聲。
喊她的這聲,跟從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帶著極為強烈的調情意味。
“跟哥哥做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