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用藍色的法力線把整個房子都圍起來之後,再次走到吳磊兒子房間的門外,這次他並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半舉著木杖口中吟唱道:“無盡精神力辟開霧霾的掩蓋,展現時間的真實,真實之眼!”
一個眼睛模樣的白色符文從木杖的頂端飄離,印在了房門上,不幾秒就隱沒了進去。陳濤推開房門,裏麵的景象跟之前已經截然不同,房子的天花板上有一個金色的圓形法陣,法陣散發的金光形成一個罩子,罩子裏麵有一個火紅色的珠子在裏麵橫衝直撞,但是還是沒看見吳磊所說的幾個白影。陳濤四周看了一下,走到衣櫃門前,拿木杖咚咚咚敲了幾下:“起床啦,你們守著的東西快掏出了啦!”
頓時呼啦一下,五個白影從衣櫃裏飄了出來,其中一個還用分不清男女的電子音嚷嚷著:“不可能,我臨睡前才加固過封印,這鬼東西怎麼可能逃出來!——喲,你誰啊你,怎麼把我們幾兄弟設的障眼法撤走了?”
這後一句話是對陳濤說的,陳濤掃了幾個白影一眼:“我是這家主人請來的,現在控告你們噪音擾民,嚇到無辜群眾,需要賠償精神損失!”
那五個白影頓時圍了上來,之前發出聲音的那個白影顯然是領頭的,這時候也是由它(他?她?)來發話:“不可能,每天晚上我們出去玩的時候都為了不吵醒他們放了隔音結界,而且每天早上都有收拾好,除了最近這家人出門旅遊去了所以才懶一點沒有收拾而已,怎麼可能打擾到他們!”
陳濤直接指著白影們大罵:“還隔音結界呢,光罩著主人房間有用嗎!樓上樓下隔壁鄰居還不是一樣會吵到!還出去旅遊呢,人家這是被你們嚇著了!被人拍了片子都不知道!你們是哪個半吊子牧師放出來的聖光仆從啊?!”
白影1(暫時先這麼叫著)聽到這顯然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我們是被少主人向老主人借出來的,那時候少主人發現了這房子裏麵有兩個炎鬼,怕它們害人,晚上過來封印了一個,就是上麵那顆珠子,還有一個跑了,少主人追了出去,叫我們在這守著,不過已經兩個月了,還沒見少主人回來,估計是忘了吧,她就這毛病。”
陳濤從懷裏掏出一個本子,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別說那麼多廢話,報上你們的名字,性別,籍貫,案底,現在錄口供!”
白影1:“……我們是上官家的聖光仆從,我叫大龍,其他幾個依次叫二龍到五龍……”
陳濤:“……你們起名字敢再草率一點嗎?”
大龍:“……”
陳濤裝模作樣在本子上劃了幾下:“現在你們已經擾民了,按照圈內的規矩,這個炎鬼我要收了,然後你們幾個要不就先回去你們主人那裏,讓你們主人來跟我說,如何?”
大龍表示很為難:“法師大人,您也知道作為我們形態隻要主人給我們定義為守衛,我們隻能在守衛的東西周邊活動,如果這個炎鬼被您收去了,我們也隻能跟著您了啊。”
陳濤想了一想,自己也沒虧,聖光仆從又不用吃喝來養活,這段時間也多了幾個幫手,於是拿出來一個銀色的小瓶子,讓大龍到五龍都進去,接著,房間裏麵就剩那一個被光罩蓋著的火紅珠子,也就是被封印的炎鬼了。
那隻炎鬼可能也知道有人來要收了它了,在封印裏麵衝撞的越發厲害,眼看那個金色的法陣光芒越來越黯淡了,感覺很快就會破掉。陳濤也不再耽擱了,從包裏拿出來一卷泛著藍光的紙,一邊攤開一邊嘴裏還嘟囔:“這下虧大啦,為什麼非要是炎鬼呢,這水係卷軸做出來可不便宜啊,你是其他鬼不行嗎。唉,我好窮啊……”
陳濤把所謂的水係卷軸攤開,隻見一張正方形的白紙上用不知名的藍色顏料(你見過你家知名的顏料能發光嗎)畫著一個泛著藍光法陣,法陣的中間是一個水滴形狀的符文,接著把木杖(現在該改叫法杖了)細頭點在法陣中間,一邊念道:“遍布天地間的水元素,借助水之法陣,聚於此間,水牢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