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陣消失的時候,陳濤已經出現在醫院外一個僻靜的地方,這已經是傳送陣的最大傳送極限了,他趕緊把法杖收起來,也害怕歐陽一家追出來,也不在停留,就離開了度假村回到了家裏。
這兩天他是傷疲交加,肉體上的傷雖已被拓跋圖治好,但是精神上的疲倦以及傷害依舊讓他無法承受,一推開門整個人就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
一道光芒閃過,影老跟明兒已經飄了出來,看見陳濤倒在床上,明兒正想上前扶他起來,卻被影老攔住:“讓他休息一下吧,這兩天算是苦了他了,不過這樣趴著也不行的,幫他扶正一下吧。”
影老跟明兒幫陳濤睡正,蓋上被子,影老就回去封靈瓶裏麵休息了,明兒把小夢抱出來守著陳濤,自己在屋子裏忙上忙下的收拾著,就像個乖巧的小妻子一般。
陳濤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剛爬起來就看見一團黃澄澄的東西正窩在他臉旁邊,小夢那毛茸茸的小尾巴正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微微一笑,用手撐著就爬起來,剛起到一半就覺得一陣眩暈感襲來,喉嚨像有火燒一般,雙手一陣無力,整個人又摔回到床上,一下把旁邊團著睡覺的小夢“啪嗒”一下摔到了地上。
被摔醒的小夢兩隻前爪趴在床沿上,看著床上的陳濤咕嚕咕嚕叫了幾聲,它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扔在地上,一雙小黑眼睛骨碌碌地轉。
在封靈瓶裏的明兒感覺到陳濤的狀態不對,連忙出來,隻看到躺在床上的陳濤滿臉通紅,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受,她用手摸了摸陳濤的額頭,隻覺得燙手得很。那天晚上陳濤被明兒放寒氣凍住,然後又在山洞裏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之前連續幾場戰鬥的緊張感讓他暫時忘掉身上的不舒服,這下子一下閑了下來一下子就撐不住了,頓時就發起高燒來了。
明兒手上的低溫讓昏昏沉沉的陳濤清醒了一下,稍微增大眼睛看看明兒,嘴裏發出幾聲痛苦的呻吟,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這讓明兒有點不知所措,她還是人的時候當然會處理這種事情,肯定是第一時間送醫院去的,但是現在無論誰,隻要帶著陳濤上街肯定會成為第二天的頭條新聞,無計可施之下隻好去找正躲在封靈瓶裏恢複生命能量的拓跋圖。
拓跋圖被明兒硬拉著出來,看到陳濤這樣子,仔細檢查了一下才說道:“這個我可沒辦法啊,我的治療術隻能治療肉體的傷害,他現在是因為病毒入侵生病了,又不是中毒什麼的,而且因為精神受損所以病情更加重了,我就算給他注入生命能量也隻能維持他在這個狀態不會變得更糟,但是他隻會更痛苦。”
他們在外麵商量著把影老都驚動了,一出來就看見陳濤這幅樣子,總算是經驗比較豐富的前輩,馬上對著兩個還在商量著要不要送醫院的家夥說道:“你們還說,趕緊的,明兒你在他額頭放一塊冰,不要太冷了,控製一下溫度,我相信你能做到的,這樣可以幫他吸收一點體內的熱氣。拓跋圖你身為樹人會不會催生藥草?”後一句是對拓跋圖說的,得到樹人肯定的回答,便繼續吩咐道:“趕緊的我給你一個藥方,你把上麵需要的藥材都催生出來,藥材的種子我這裏有,催生出來之後給他熬藥喝,我都忘了他身為法師的體質不強這事了,這兩天晚上這麼折騰不生病才怪呢。”
從那天起,明兒不分日夜就在陳濤的床邊照顧他,拓跋圖就每天出來催生藥材,因為陳濤家裏就隻有那麼兩個花盆的泥土,起碼要種三次才能夠他一次煮藥的。期間歐陽萱按著陳濤之前發出去的小廣告上的地址找過來兩次,看著陳濤這樣子也沒提拜師的事情,隻是帶來了上次的報酬還給陳濤買了一些西藥。她害怕她爸媽看到影老跟明兒他們,也沒敢跟歐陽夫婦說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