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身上的兩種能量衝突已經平息下來,聖光治療術的能量最終被那股寒氣消弭幹淨,雖然感覺上寒氣衰退了不少,但是陳濤知道隻要匕首還插在背上,自己依然沒有脫離危險。
陳濤用手撐著地麵勉強坐起來,光是這個動作已經讓他痛得汗流浹背,上官敏伸手想去扶他,剛伸到一半卻又放了下來,拓跋圖連忙上前扶住。陳濤從懷中摸出來一個翠綠色的手鐲,遞給拓跋圖說道:“附近的生命能量估計不夠,用這個吧。”
拓跋圖結果一看,大吃一驚:“這是精靈聖物生命手鐲吧!你從哪裏搞到的?用這個可以把那把匕首的負麵能量全部壓製,但是可能會損壞這個東西的,你真的確定要用嗎?”
上官敏在一旁插嘴道:“不用擔心,這東西隻是因為很少在外麵出現所以才被你們當成了什麼寶物,其實這東西雖然製作不易,但是對於精靈族來說不算什麼貴重東西。我家跟精靈族交好,寶庫裏還放著幾個當救命的時候用呢。”
拓跋圖聽到如此,便放下心來,先把陳濤扶躺下,用生命手鐲作為陣眼,重新布置了一個法陣,把手鐲裏麵強大的生命力激發了出來,源源不斷地輸入到他身體內,把匕首上的寒氣逼得節節敗退。陳濤臉上的黑氣漸漸退去,慢慢變得紅潤起來,但是匕首插中的傷口周圍依然是一片焦黑,這些隻能靠慢慢想辦法來解決了。
且不提上官敏跟拓跋圖在照顧陳濤,另一邊李致跟李炎正打得如火如荼,眾人圍成的包圍圈中電光閃閃,烈火洪洪,兩人正打得激烈無比。忽然李炎往後跳開幾步,隨手擋開飛來的幾道符咒,用劍指著李致道:“李致,我念在你我是同門,我不想讓你難堪,你識趣就放我離開,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以後跟李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李致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怒目圓睜,大聲喝道:“李炎!我也念在你我同門,今天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束手就擒,我會在家主麵前為你求情幾句,畢竟你也是為了我李家著想;二是自斷雙臂,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李炎仰天長笑,身體周圍突然浮現出一股股紅黑色的氣流,以他為中心一股霸氣向四麵散開。眾人都被這種詭異的現象嚇得倒退了幾步,李致失聲叫道:“你這叛徒,你竟然不惜入魔都不肯屈服!”
魔氣不斷融入李炎體內,在他身體表麵上形成了一個個紅黑色的魔紋,李致看到那些魔紋的時候大吃一驚,那些是李家符咒上所用的文字,而且都是記載在家族最古老的藏書上的上古符文,這些符文晦澀難懂,他隻是靠著死記硬背記了下來,從來不知道有什麼用,唯一一次是在一場封魔大戰中看到家主使用過一個符文,那威力真是驚天動地。
一個個的上古符文在李炎身上勾畫出了一幅陣法的圖像,雖然沒人能看懂,但是從氣息上也能感覺到這個陣法的不凡,一陣陣可怖的氣息從李炎身上散發出來。隨著魔氣的融入,李炎原本還算得上儒雅的麵孔變得猙獰起來,雙眼中漸漸透出一絲血紅色的光芒。
李致知道如果讓他完全入魔,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情急之下右手一揮,兩張火符向著李炎射去,同時順勢用木劍在左手上劃了一個缺口,鮮血頓時染紅了木劍的一角。木劍染上了他的血之後,劍鋒之上發出一陣猛烈的金紅色光芒,令眾人不敢直視,仿佛他手中不再是一把普通的木劍,而是一個小太陽。
李炎仿佛看不到射來的符咒一般,任憑兩道符咒化成的火舌在他身上炸開,待爆炸的煙霧散去,隻見他依舊毫發無損站在那裏,口中冷笑著說道:“不必要的試探就免了吧,你把血融之法都使出來了,難道不是用來拚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