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聖光速度極快,還沒等靜魔走遠,那一道粗大的聖光柱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靜魔整個魔軀被強大的壓力狠狠地壓在了地上。麵對如此強大的攻擊,強如靜魔也隻能撐起體內的魔氣苦苦支撐,而掉在他身邊不遠處的魔兵歡樂竿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這把陪伴了靜魔不知道有多少歲月的魔兵在聖光照耀之下僅僅支撐了一盞茶的時間不到,便碎成了碎片,接著便淨化了個幹淨。
靜魔的新心在滴血,雖然每一個魔理論上都可以利用自身的魔氣凝聚出無數的魔兵,魔兵是魔身體的延伸,而且魔氣實際上是魔變異的精神力,這種東西雖然也能恢複,可是魔兵受損就等同於魔軀受損,所以大部分的魔即使凝練魔兵也隻是會凝練出一把而已。這跟歡樂竿是從靜魔入魔的時候開始便陪伴著他,想不到卻毀在了這裏。
但是此時的靜魔也隻能心痛一下罷了,也不知道上官敏用的是什麼手法,這一道聖光的力量比之前的更加強大,連靜魔那護身魔氣都不斷被淨化,逼得靜魔隻能被動抵抗,稍有不慎有可能會魔軀不保。
就在靜魔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光從遠處呼嘯而來,幾息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光柱的邊上停了下來。陳濤看到那道黑光不禁緊張起來,法神竹杖前端也亮起了一絲光芒,但是他並沒有輕舉妄動。經曆了這麼多的戰鬥,陳濤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什麼都不太懂的菜鳥了,他明白這裏是封魔界,來的無論是誰都肯定是魔,不過在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絕對不能貿然攻擊。
那道黑光降落在聖光柱的旁邊,化成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中年人,隻見此人麵如冠玉,劍眉入鬢,英氣逼人,手中還拿著一把漆黑的紙折扇,想來應該是他的魔兵了。如果不是渾身散發著魔氣的話,陳濤真的以為是武俠小說裏麵的俠客跳出來了。但是此人身上放出的魔氣卻比之前靜魔身上的魔氣弱了許多,給陳濤的感覺是比不上靜魔的家夥。
那魔根本沒有看陳濤他們一眼,而是背著手在聖光柱周圍踱了幾步,忽然手中折扇一番,幾道漆黑的魔氣便向著聖光中打了過去。趁他看到他打出魔氣的位置都是位於靜魔的上方,馬上醒覺此人的目的是想把靜魔救出去,情急之下走上幾步,手中的法神竹杖就要點出去。
那個人壓根沒有正眼看過陳濤這邊,卻冷冷地說道:“你敢再往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封魔界可不是你們這種小孩來玩耍的地方。上官家的天神審判以及迪亞的複合魔法,在外麵可能還能獨霸一方,在這裏,卻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那個女娃,你是上官家的人,如果不趕緊走的話,你們就大難臨頭了。”
就在那人說話的時候,在草原的東北角,天空中忽然間出現了一朵巨大的黑雲,雖然離得還遠,但是那強大的魔氣氣息已經撲麵而來。這時那人已經用魔氣把靜魔正上方的魔氣隔開,靜魔感覺到壓力減少的時候,馬上一個閃身就跳了出來,喘著粗氣就放出漫天的魔氣便向跟陳濤拚命。
那人一把把靜魔拉住說道:“楊兄,不要激動,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這女娃是上官家的人,她那一下天神審判已經把那家夥引出來了,我們還是先躲開吧,你的仇估計是報不了得啦。”
靜魔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扭頭看了看東北麵的魔雲,突然收起渾身的魔氣,聲音略帶顫抖對那人問道:“那家夥蘇醒啦?這可就不太妙了,我這仇不報也罷,我們還是先走了吧。”說完就拉著黑衣人手就想走。
陳濤聽了半天兩人的嘮嘮叨叨,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現在看到兩個魔要走,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說的的是啥?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你知道我們的來曆,但是卻說我們大難臨頭,你給我說清楚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