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神算子忽然說道:“陳濤,不要呼吸!這花香是一種毒物,它會麻痹你的神經,讓你不知不覺地陷入此地主人的控製之中。這裏竟然開啟了這種級別的防禦,到底那位前輩正在幹嘛?”
陳濤心中不禁把這個神算子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如果早點提醒陳濤的話他還能馬上用魔法隔絕周圍的花香毒素。現在這都已經吸入幾口了,陳濤頓時覺得自己的頭開始有點暈暈的,連忙揮動法杖用空氣隔絕護罩先把自己跟周圍的毒素隔絕開來再說。
神算子看到陳濤用法杖撐在地上,仿佛很勉強地維持著平衡,連忙走近兩步扶著陳濤說道:“你怎麼了?不會是剛才吸入了那些毒素吧,這可就糟了。這裏我來過幾次,隻知道周圍的花都是防禦係統的一部分,但是這裏的主人可從來沒有開啟過這防禦來著,可能是裏麵出了什麼問題了吧。不過也不用怕,我先和你進去拜見這裏的主人,我的老麵子應該能幫你把解藥求來的。”說著便扶著陳濤一步步地向著麵前的白霧中走去。
雖然身上的那些痛苦基本上已經消失,但是腦袋裏麵仿佛有一個大錘子在不斷地敲擊這他的神經,雖然說沒有任何的痛苦,但是卻讓他感覺昏昏沉沉提不上勁,現在的狀態隻是勉強能走路罷了。陳濤被神算子帶著一路深入白霧之中,走了大約一盞茶左右,兩人麵前出現了一座房子。
這房子是一座兩層的小平房,平房的前麵還用紅磚圍起了一個院子,不知道是主人疏忽還是怎麼樣,這棟房子的外牆都是裸露著的紅磚,沒有粉刷過,整棟房子顯得十分的簡陋。房子院牆外到處都是那些爭奇鬥豔的花朵,但是陳濤現在知道那些花朵起碼有一半都應該是毒花,在他眼中早已經沒了那種美麗的感覺,剩下的隻有猙獰。
神算子向著院子裏麵打出一道魔氣,過了一陣院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裏麵出來一個仿佛管家一般的老人,身體雖然有點佝僂,但是兩眼中的精光還是能顯示出這個人並非一個普通的管家。這人身上穿的是一身貼身的西服,出奇的並非魔的那一套黑色的服裝,但是身體表麵還是有一層淡淡的魔氣透出。
那管家模樣的人出來之後看見神算子,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看見被神算子扶著的陳濤,連忙上來攙扶住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神算子大駕光臨還帶著捎上這麼一個病人的嗎?”
神算子沒好氣地說道:“我來是來找你家主人的,誰知道你們發什麼神經開動了那個防禦係統,這孩子不小心就中招了,我不找你們還能找誰。話說你們到底幹什麼來著,這地方又沒有人會沒事幹跑過來,把防禦開啟了是做什麼呢?幸好隻是迷魂毒素而已,你趕緊給解藥他吃了,這孩子找你主人商量點事情。”
管家一邊扶著陳濤往院子裏麵走一邊說道:“那位大人三天前回來之後就吩咐主人開啟了那個防禦,接著就陷入閉關去了,連主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能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開啟了最低限度的防禦措施,想不到就讓這位小朋友碰上了。”
管家扶著陳濤來到了院子中的一張石桌子旁邊坐下,接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包藥散,走進去一旁的小房子裏麵。過了一小陣子捧出了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白玉的茶壺,旁邊還圍著幾個翡翠的杯子。雖然陳濤還是昏昏沉沉,眼睛基本上看不清楚,但是也知道這一盤茶具都是一些貴重物品。
管家給陳濤倒了一杯茶壺中的液體,小心翼翼地喂陳濤喝下。液體一進入陳濤的口腔,還沒來得及做吞咽的動作,便好像活了一般化作一股寒流直直地向著腹內流去,一瞬之間陳濤感覺渾身上下原本已經毫無知覺的神經仿佛同一時間活了過來一般,腦子裏麵昏昏沉沉的感覺也飛快地退去。
管家看到陳濤已經能坐起來了,便放下杯子,並給陳濤添滿,然後對神算子說道:“神算先生要不要也來一杯,我知道以神算先生的功力不會被這種小小的迷魂毒素所影響,但是也預防一下可好。”神算子連忙答謝,也端起麵前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