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站在最外麵圍牆的唯一一個入口前麵,這個入口不大,勉強隻能容一人通過,透過那一道小門,能看到外麵不斷閃過一道道紫色的閃電,以及星星點點紫金色的光點。那些東西不斷地擊打在罩在門上的一個映著淡淡血色的護罩之上,雖然看上去護罩已經有點搖搖欲墜的樣子,但是依舊保護著這一扇僅有的門戶的安全。
而每一次護罩的震動,陳濤的身上都會猛然爆發一小股血霧,那些血霧會慢慢融入到護罩之上,令到這個護罩能抗住不斷的衝擊。但是這些衝擊實在是太多了,陳濤的身上現在已經布滿了傷痕,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裳,如果不是他的周圍有十多個聖光的法陣不斷地用治療術幫他恢複著,估計他早就倒下了。
上官軒日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想上去把陳濤替換下來的時候,忽然聽到陳濤說道:“是軒日兄嗎?你終於醒過來了,那就實在是太好了,現在千萬不要過來幫我,你還不適應外麵沙塵風暴的攻擊強度,貿貿然過來會受傷的。這都是我的疏忽,我沒料到這個千幻大陣竟然變得如此的危險,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用誘餌的辦法了。可惜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在我旁邊我留下了一個魔法卷住,等到明月兄也醒來之後,你們就激發這個卷軸,它能打開一道空間門,不過通往哪裏我就不敢保證了,然後就要先靠你們了。”
陳濤的聲音雖然有點虛弱,但是聽上去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上官軒日看到在陳濤身後的不遠處果然有一張褐黃色的皮子,在上麵用一層銀色的魔法粉末畫著一個魔法陣。看樣式這才是真正發揮出魔法效果的卷軸來,他真的害怕陳濤現在拿出來的也還是那種打印出來的卷軸,那就十分尷尬了。
上官軒日把那一張卷軸收好,皺著眉頭對陳濤說道:“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看你這樣子我感覺你隨時都能倒下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是用類似其他東方修煉者那種壓榨精血的辦法來加強那一層屏障的防禦力吧?但是這樣對你身體的負擔是很大的,要不我還是先把你替下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畢竟聖光雖然攻擊力不足,但是防禦力還是足夠對付這樣的情況的。”
陳濤沉默了一陣忽然說道:“我不是真的需要阻止你去做這樣的事情,隻是外麵的情況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如果你想嚐試一下的話倒是沒所謂。隻是在撐不住的時候就馬上撤回精神力,你剛剛大傷初愈,如果再受傷的話我們這支小隊就真的廢了,所以我其實不希望你去做這樣的嚐試。”
上官軒日皺著眉頭,也不再跟陳濤繼續爭辯下去,手中的聖光不斷變形,最終變成了一把雙手大劍,對於聖騎士而言,這雙手劍就等同於他的法杖一般。隻見他把雙手劍插到沙地之上,接著一股金光從他的雙手通過雙手劍一直延伸到沙地之上,把這一片沙地都染成了金燦燦的顏色,而同時,那一股金光不斷地向著那一扇門戶的方向蔓延,很快便把圍牆也染成了一片金色。
緊接著,從圍牆靠外的兩旁,忽然延伸出一片金色的光膜,一下子便罩在了陳濤那個血色的護罩之外,替代了陳濤的護罩阻擋著外麵恐怖的衝擊。
金光護罩成型的一瞬間,數道紫色的閃電伴隨著上百點紫金色的光芒打在了護罩之上,但是這一次承受攻擊的就不是陳濤了,而是剛剛傷愈的上官軒日。盡管他已經早有準備,但是這一波攻擊到來的時候他依舊大驚失色,隻感覺到一股仿佛開天辟地一般的力量打在了金光護罩之上,僅僅隻是一瞬間,護罩便被撕裂開來,他整個人也被震飛出數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