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霖，你不是我的對手。”
聖師麵對辛霖的鬼神拳，卻是從容不迫。
辛霖額頭，已經隱隱有了汗水。
辛霖催動體內的伏天丹，渾身的血脈，竟是一瞬就擴張開。
“你？”
聖師感覺道，辛霖的氣息陡然強了一倍。
十條血脈，擴張成數十條。
“辛霖，住手！”
鬼扈氣急。
辛霖正在瘋狂吸收伏天丹的力量，她想要靠著一己之力，將聖師斬殺。
可她肉身，根本沒法子承受住伏天丹的驚人力量。
可眼下的辛霖，根本無路可退。
“你非殺我不可？”
聖師也是臉色變了變。
他的心頭，微微顫動，眼前的女子，此時渾身的殺氣。
她要殺了自己。
可為何，自己卻下不了手。
小舞說，她是擎蒼皇女的轉世。
那一世，是自己親自將其烙下擎蒼詛咒，百世不得善終。
百世……他，真的那麼恨她？
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聖師的腦中，閃過了什麼。
“辛霖，你以為，你我之間的恩怨就這麼了結了？百世，我們還有百世的機會。哪怕，百世之中，你一次也記不住我。”
男人孤寂的身影，矗立在一座墓碑之前。
他凝視著墓碑，眼底是無盡的孤寂。
辛霖？
那一座墓碑，和眼前的女子重合在一起。
一口鮮血，從辛霖口中噴了出來。
她臉色潮紅，卻是身體沒法子承受住強大的伏天之力。
“辛霖……”
秦蝕抬手，輕輕碰觸辛霖的臉。
“滾開。”
身後一聲厲喝。
排山倒海的拳力，突如其來。
聖師臉色一變，閃身避開。
回頭一瞬，看清眼前的男人抱著辛霖，他藍色的眸裏，閃著前所未有的心疼。
秦蝕心底，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
“把她交給我。”
秦蝕冷喝一聲。
“你也配。”
鬼扈凝視著懷裏的女子，將她摟得更緊了。
“秦朗。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是他們害慘了我們。”
聖師夫人踉蹌著，一直跑了過來。
“夫人。”
司空燃想要追趕，卻發現，自己根本趕不上聖師夫人的腳步。
“碎片，這些都是記憶碎片。每次輪回，你都會留下部分的記憶碎片，你讓我好好收藏著，有朝一日交給你。我把它全都還給你。還給你，你看清楚，辛霖的真麵目。”
聖師夫人將手中的一個箱子打開。
裏麵的記憶碎片，化為了一道道流光。
一瞬間，那些流光，就湧入了秦蝕的腦海中。
“辛霖……鬼扈……”
秦蝕的眼眸一下子充紅了。
他望著鬼扈，在看了眼他懷裏的辛霖。
“我記起來了，是你。是你啊，一次次，將辛霖從我身旁騙走。是你！”
秦蝕的眼中，彌漫著一片血霧。
聖師夫人一驚。
“秦朗，你說什麼？你身邊的人，一直是我。”
“我沒記錯，小舞，我為了天命，守護著你。我為了天命，把她，一次次推給了鬼扈。嗬嗬~我可真蠢啊。”
秦蝕凝視著辛霖。
她昏迷不醒的模樣，當年，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模樣。
那時，他就已經愛了。
可是，他卻信了所謂的天命。
小舞才是天命之女。
小舞才是最善良的那一個。
辛霖搶走了小舞的氣運。
他親手殺了辛霖。
她死了，鬼扈為了她，也再入輪回。
漫長的無盡的歲月裏，他感到了徹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