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有些不耐煩的看了這個專家一眼,這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不過或許是保養得好,三十多歲也說不定,穿著一件白色的墊肩西裝外套,裏麵是一件黑紫色的束腰襯衣,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磨紗料子的長褲,一雙黑色平底皮鞋。烏黑的頭發梳了個馬尾,看起來很幹練。皮膚白皙,眼睛不大卻很有神,精巧的鼻子上還戴了個無框眼鏡。從裝束上看,她還真像是個做學問的人,至少,是個有學問的美女。
不過在浩天的眼裏,世界上的人隻分為三種,親人、朋友、愛人是一種,剩下的就是陌生人和敵人。至於美女,還是個有學問的美女,浩天自然不放在眼裏。美女浩天還見得少嗎?
打量完這個女人,浩天回轉過頭,將已經冷下來的針在火上又烤了烤,也不管針尖已經被烤的發黑,直接就向病人的背上紮去。
“喂!你給我住手!”羅佩媛神色一緊,趕忙上前抓住浩天拿針的手。這小子瘋了嗎?先不說針頭本身就不是針灸用的東西,也不說針尖上麵的黑漬,單說他紮的地方,那可是脊椎!這一針沒輕沒重的紮下去,不是植物人也被紮成植物人了!
浩天手腕一動,就將羅佩媛的手掙開,有些不滿的抬頭看著她,“這位小姐,剛才你亂喊我還沒有說你。你現在怎麼還動上手了?耽誤了治病你負責?”
羅佩媛被浩天理直氣壯的話氣得七竅生煙,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浩天的鼻子喊道:“你……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你的手法根本就不對!”
我的手法當然不對,浩天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年紀輕輕還懂得中醫。浩天伸手將針頭遞給羅佩媛,“那你紮。”
“我……”羅佩媛一愣,下意識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怎麼紮。”她的意思是,我雖然懂得針灸,但是這個病我還沒看,我怎麼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治病。
浩天‘切’了一聲,很是鄙視的斜了她一眼,轉回頭再次將針頭在火上烤了烤,嘴上說道:“不知道就閉嘴,最討厭呱噪的女人了。”
羅佩媛險些被浩天的話氣得背過氣去,本就羸弱的身軀氣得直發抖。她也知道自己嘴上討不到什麼便宜,索性不再說話,直接伸手去搶奪浩天的針。
然而旁邊病人的家屬可不幹了,沈院長的介紹他們並沒有聽見,隻知道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個瘋丫頭阻攔人家治病。浩天正在治的那個病人的妻子馬上一把將羅佩媛攔腰抱住,扯著脖子喊道:“人家治病呢!你在這裏搗什麼亂!信不信我撓你!”
一旁的沈院長張所長等人頓時嚇了一跳,心道你這個瘋婆子,人家可是大老遠從北京過來救人的。一眾人急忙過去幫忙把那個病人家屬拉開。然而就在眾人撕扯的時候,浩天仿佛沉浸在了某個意境當中,對身邊發生的事充耳不聞,那根已經被火烤的發黑的針頭,終於刺進了病人的後背。
浩天的動作仿佛就是慢動作一般在羅佩媛的眼中放映著。當眼睜睜的看著黑黑的針頭刺進了病人的皮膚的時候,羅佩媛終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多年的職業素養容不得她看這個慘無人道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