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如煙保持著神情平靜,低下頭輕聲笑道:“我這次被柳白書劫持跟你部署無關,是我過於激進過於自信才被劫持,所以你不用因愧疚而討好我,相反我還會向警方陳述你在行動中的出色。”
“司馬警官,希望我能給你添一枚勳章。”
她宛然一笑:“以後有空,不妨來北家做客。”
“謝謝北小姐!”
司馬清受寵若驚:“司馬清願為北家肝腦塗地。”
雖然司馬清身為華國十大銀衣捕快之一,但因控告過警察部某大員招致上司打壓,當其餘銀衣捕快躲在空調房裏一邊指揮部下辦案,一邊拿著豐厚的高薪時,他卻被頂頭上司派出去四處追擊窮凶極惡之徒。
這次還被上司勒令追捕眾所周知的殺人王柳白書,讓他去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如果逮捕或擊斃了柳白書,那就是上司英明領導司馬清奉命執行,如跑掉了犯人或出了意外,那司馬清毫無疑問要背這個黑鍋。
司馬清盡管看穿了這一點,但沒有選擇的他隻能遵上司指令做事,畢竟去追擊柳白書還有機會升職,如果拒絕執行命令,那身上官服就要被脫掉,而平常人家打拚出來的他,絕不願意丟了這份薪水不錯的工作。
所以北如煙被劫持讓他忐忑不安,盡管柳白書死了北如煙沒事,但上司還是可以借機撂倒他,畢竟他確實失職了,因此聽到北如煙現在態度,他頓知自己因禍得福,不僅不會被放長假,還搭上了北家這艘大船。
他萬分感激:“司馬清再謝小姐。”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坐在輪椅上的北如煙臉上掠過一抹笑意,不濃不淡,緊緊身上的衣服卻見到喊話小孩四處觀望,鬼使神差,她揮揮手讓他過來,隨後把懷中沒有胃口吃的麵包和火腿遞給他,在小孩喜笑顏開時不忘記問上一句:
“你那恒哥,猛哥去哪啊?”
“風叔喊他們過去吃飯。”
小孩咬著麵包:“也可能殺了人要挨板子。”
北如煙有些石化,她感覺這陸莊實在有些怪異,老人孩子好像都不懼殺人放火,連一個十歲左右孩子說殺人都輕描淡寫,像是玩過家家一般,當下微微苦笑,冒出一個問題:“他們還真的很厲害,竟然敢殺人。”
“去!這算什麼?”
小孩聽到北如煙的話就抬起頭,一臉不以為然的回道:“趙哥和猛哥那是牛叉人物,四鄉十八村無人敢不服,山裏狐狸狡猾不?七十八隻!樹上的毒蛇恐怖不?兩斤蛇膽!老林裏的熊瞎子嚇人不?”
“十張皮!”
小孩一邊吃著麵包,一邊伸出左手伸了兩下:“那些東西全死在恒哥和猛哥刀下!其它山雞野兔飛鳥就懶得說了,數都數不過來,恒哥還抓過天上的禿鷹,腿上綁隻兔子扮死屍,老鷹撲兔時他就一刀斷頭。”
司馬清微微一愣,臉上劃過一絲不以為然。
聽到小孩眉飛色舞講著趙恒和陸猛的事情,等待自家直升機到來的北如煙來了點興趣,好奇的又追問起兩人英雄事跡,為此還讓人多拿了兩根火腿,小孩也不客氣,一邊啃著美味食物,一邊捅開兩人的底。
“那是兩個傳說、、、”
小孩口沫橫飛的開講起來,趙恒和陸猛在四鄉十八莊確實有名,幾乎無人不知,每個人談起他們不是敬佩不已就是畏懼交加,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在民風彪悍的鄉莊裏有此威望,當然不是好善樂施助人為樂。
而是靠鐵硬的拳頭和膽色。
一次陸家村獵戶集體撂翻一頭六百多斤的野豬,剛好隔壁王家村也射中兩箭,於是雙方發生了激烈爭搶,放學回家的趙恒和陸猛聽到這消息,當場提著磨過的柴刀就去助陣,硬是把王家村數十名大漢撂倒在地。
傳聞那一戰,趙恒和陸猛如同猛虎下山,提著柴刀很有分寸的大殺四方,這兩小子的忽然殺出,完全出乎大家的預料,刀光縱橫、殺氣洶湧,目光流淌著猛獸般的殺戮,就如下山的猛虎一樣,無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