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一口氣被人強行吊著,眼睛仿佛被人往上提閉不上,原本一雙漂亮瞳孔此刻全是紅血絲,紅到能滴出血來。
手上的鎖鏈被人鬆開,隨後是脖頸,腳踝也一並鬆開,粘上她血的鏈子被扔到地上。
周圍散發出宛如鐵鏽的味道,沈知初躺在木板上,微弱的鼻息,胸口處平靜,要不是還睜著眼還以為人是死了。
鑿進她鎖骨的利物並沒有被取出來,銀勾嵌入尾端一條漂亮的細鏈,像極了魚鉤穿過了魚腮。
沈知初順著男人的力道從木板上滾到地上,她趴著,血順著嘴角蜿蜒到地上。
“把前天抓到的那個傻子帶上來。”
沈知初偏著腦袋,她雙耳在那五針藥劑下已經半聾狀態了,她聽不清男人的聲音,從她這個角度隻看得到他嚅動的薄唇。
外麵傳來動靜,隨後像是沙包落在地上發出的“嘭——”聲。
沈知初終於有了反應,這帶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秋。
白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白秋身上也沒有一絲好肉,不過對比沈知初要好上許多,至少精神是有的也能說話,不過他現在嘴裏塞了布說不出話,隻能幹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沈知初,像頭憤怒的獅子從地上衝起。
他的雙腿扭曲地跪在地上,顯然是被人打斷了,可看到沈知初後他竟不怕疼的往前怕,可惜他雙手被綁在身後加上斷腿根本沒多少力氣。
沈知初瞳孔縮了縮,目光緩慢的轉向麵前的男人。
男人覺察到了她的目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血跡斑斑的臉。
“你說厲景深看到你這幅樣子會不會有些後悔?”
後悔?厲景深的,字典裏就沒有這兩個字,他做出決定的事向來不會後悔。
從他做出交換她那一刻,他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既然早就預料到了又怎麼會後悔?
沈知初今天所受的痛用洗髓挖骨來形容也不為過,那樣的疼痛即使是後麵好了,但想一想靈魂都會振動。
她把目光瞟向白秋,她都已經這樣了不怕死,可她不想看到在意她的人和她一樣。
白秋是在意她的吧?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他對她卻是真心實意。
想到那天倉庫裏他對自己做出的保證。
——“隻要是你害怕的我都會幫你解決。”
我不要你幫我解決,我隻要你好好的。
“好奇為什麼這個傻子會出現在這兒嗎?”男人嘴角帶著愉悅的笑,對比身體上的傷害,他還喜歡的就是誅心。
“我想看出好戲。”他喜歡折磨厲景深身邊的人,特別是他在意的,他知道厲景深在暗自調查白秋於是就找了個機會給綁了。
經過一係列調查知道白秋跟沈知初的關係不一般,怎樣把疼痛發揮到最高境界?那就是讓她看著喜歡她的人一個一個倒下。
男人蹲下身扯著沈知初鎖骨上的銀鏈把人強行拽起來對上白秋的方向。
“一個智商不高的傻子,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你說是吧?”
沈知初搖頭,利物牽扯著鎖骨血肉,疼的人牙齒打顫。
“你......放了.......放了......他。”
白秋嘴裏的布被人扯掉,他扯著嗓子嘶吼:“知初,你們放了她!有什麼衝著我來!”
這會兒如果沈知初的神智稍稍清醒一些會發現白秋無論是眼睛還是說話都和之前呆傻的模樣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