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他自己的車他得心疼死。
厲景深卻滿不在乎,扶著沈知初怕她栽下去,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車明天開到洗車店去洗洗就好了,把前邊的水和紙巾遞給我一下。”
趙錢分神瞟了一眼,把紙巾和水遞過去。
厲景深接過:“喝口水漱漱。”他把瓶蓋打開遞給沈知初。
沈知初下意識接過喝了一口吐出來,她好像把胃裏的東西全部都給吐幹淨了,好受了不少,但聞著味還是有些反胃。
醉酒後,視覺聽覺都有所下降,偏偏嗅覺感覺變的很好。
沈知初幹嘔了兩下,嘴裏又酸又苦,嗓子沙啞著:“謝謝......”
厲景深給她擦嘴。
沈知初:“對不起,把你的車弄髒了......”
厲景深溫聲道:“沒事。”
趙錢看著後視鏡覺得稀奇,他這是第一次在厲景深臉上見到這麼溫柔的一麵,他看著沈知初的眼神,就像兩團火能融化冬雪似的。
沒見到厲景深的時候,短信上聯係,他還是能感覺到厲景深對沈知初的在意。
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厲景深會對沈知初這麼的在意,就好像整個世界裏隻有他們兩個,他的眼睛裏隻有沈知初一個人的身影。
他想,厲景深是怎麼做到不給沈知初聯係電話,不主動和她聯係,不去問關於她的事情的?
趙錢想不通,究竟在這兩人身上發生過了什麼,能讓沈知初等一個未知的結果十年,能讓厲景深明明深愛卻避而不談,躲著她。
厲景深借著車裏的燈光小心擦拭沈知初身上的嘔吐物。
聽說,厲景深是有點潔癖在身上的。
沈知初今天穿了一件到腳踝的碎花長裙子,外麵套了一件開衫,裙擺上弄的很髒,厲景深用水搓了搓在用紙巾擦幹淨。
背靠在車椅上的沈知初,吐完後渾身沒力氣,虛弱到連抬眼皮都費勁,隻能憑感覺感受周圍狀況:“趙錢學長謝謝你來接我......對不起,我弄髒你的車了,洗車費我出,改天請你一起吃飯喝咖啡......”
隻要沈知初現在一提到趙錢,趙錢就覺得背後發涼,跟一個酒鬼沒什麼好說的,他跟厲景深解釋:“沈學妹喝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酒店包廂裏也是她們一群小女生起哄,學神,你可別放在心上,我對沈學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我們之間隻存在純潔的革命友誼。”
厲景深沒有放在心上,趙錢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隻是,沈知初和她朋友說的那些話,他聽了還是不舒服。
明明知道醉話當不得真,可他又忍不住的去想,所謂的酒後吐真言。
沈知初是否真的想要和趙錢談戀愛?
上輩子的趙錢,好像在他死後都一直是單身,沒有談戀愛,對於他的私生活,他也不是很關注。
厲景深:“別叫我學神,你也該改口了,就喊我的名字吧。”
趙錢想說,他有些喊不出口,喊學神也喊習慣了,直呼厲景深的名字,他還有些困難。
“我叫你厲總吧,反正今後你也是我的領導,叫厲總行嗎?”
上輩子趙錢也是這麼叫他的,隨他吧。
“可以。”
趙錢問:“厲總,我們現在是直接去沈學妹租的房子那裏嗎?”他現在開的路也是那條路,並不遠,再開五分鍾就到了。
可是他想到一個問題。
“她這吐的一身髒,出租房裏就她一個人,誰給她換衣服?”這是個問題。
在趙錢看來,不必那麼講究,一天沒洗澡也沒什麼,大不了第二天起來把床單換下來洗掉就行了。
但女生的想法和男生總歸是不一樣的,女生活的更細膩,用的毛巾都好幾條,愛幹淨,不洗澡不換衣服肯定會很難受
沈知初閉著眼睛,聽到耳邊處傳來兩道聲音,趙錢的聲音她還分得清,另一個人會是誰?
沈知初沒聽過厲景深現在的聲音,男生成年後的聲音會發生改變,跟小時候的聲音是完全不一樣的,沈知初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