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聽她要說什麼。
“葉先生,很抱歉,管家沒有告訴我今晚要值夜班的事。”
依照管家那總把他的話當聖旨的謹慎行為看來,不可能他交代了值夜班的事,管家會忘記。姓葉的這麼說,肯定是臨時起義,故意為難她。
要是她這麼不清不楚的在他臥室值班了,明天肯定在她們口中,就變成侍寢了。
她們為難她,倒也不是讓她最顧忌的。
她最怕的其實是他——姓葉的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他剛才還和她討論男女之事,共處一晚,萬一他突然來了性趣怎麼辦?
他很淡漠地反問她:“你在質疑我?”
“我……”
“你應該知道,這裏是管家的地盤,還是我的。你如果想離開,可以不按我說的做。”
他這話說的非常嚴厲,完全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夏一涵咬了咬嘴唇,聲音又低了幾分,“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做。”
就這麼想留下來嗎?他就知道他猜的沒錯,不過想在他身邊玩潛伏,可要好好打起精神了。
她很壓抑,很自製,她的內心裏一定很抗拒反感他吧?
他忽然伸出手,修長的手指再次捏住她下巴,低頭俯視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問她:“如果,我的吩咐是要你跟我上床呢?”
“你!”她隻吐出一個字,就咬住自己嘴唇,卻不知這個動作是多麼性感撩人。
葉子墨的身體起了一種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變化,隨即他迫人地盯住她的眼睛,用眼神告訴她,他想要占有她。
那種眼神就像狼在盯著它的獵物一般,她的心狠狠地撞擊了幾下,仿佛要撞破胸膛那樣激烈。
她很怕,慌亂地垂下眼臉,再不敢與他對視。
“回答我!”他加重語氣,她下巴有些痛。
避無可避,她隻有麵對,她閉了一下眼,隨即好像是豁出去了一樣說道:“葉先生,我很珍惜這份工作,但我也有底線。您要非那麼做,我隻好離開。”
她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隻是嘲諷地笑了一下,鬆開了她的下巴,很冷淡地說道:“當真了?想上我的床,你恐怕還不夠格。”
夏一涵幾乎是孤注一擲,如果他非要堅持,她不會犧牲自己的身體,她隻能離開。
這一句不夠格,還真是讓她無比感激,不管怎樣,她可以繼續留下來了。
隻希望她要見的人能早一些來,她就不用在這位難伺候的葉先生身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
夏一涵跟著他的腳步,沿著走廊走到最後一間房門口,他站在那兒手插在褲袋裏,等著她開門。
她低頭扭開金屬門把手,輕聲說:“葉先生請!”
他麵無表情地踏進臥室,夏一涵帶著幾分緊張跟進去。
他的臥室和外麵富麗堂皇的以金色為主打的歐式風格不同,裏麵燈光昏暗,牆紙的顏色全部是紫黑色,看起來暗沉沉的。
臥室的麵積很大,床也很大,至少有兩米寬,床品的色調也是以黑色為主。
房間裏唯一的亮光是從床上方的水晶吊燈上發出的,隻是連水晶吊燈的底座都是黑色的。
看了臥室的沉鬱布局,夏一涵似乎找到了姓葉的行事莫名其妙的原因了。
“關門!”他沉沉地命令一聲,夏一涵再次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還是回身把門關上了。
葉子墨手伸向腰間的皮帶,利落地解開,就像上次在浴室裏一樣,很自然地把衣褲都脫下,隻剩一條純黑色的平角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