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自己摔的吧?”他重新挪動腳步,同時再次問了她一句。
他和她真的隻有一麵之緣,她沒理由跟他說她有多委屈,被誰冤枉,被誰絆倒,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是我自己摔的,謝謝海先生,您真是個很細心的人。”她恭敬地說道。
她不想多說,他也不再多問。
依然是夏一涵在前方帶路,海誌軒在後麵默默跟著。
快到主宅之前,夏一涵打破沉默。實在是葉子墨和他父親之間關係的問題讓她始終在猜想,糾結。
“海先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行不行?”她緩緩說道,海誌軒點了點頭。
“問問看吧。”
“您是知道的,我來這裏就是想做好女傭的工作,等待著有一天葉先生的父親來這裏看他,我好當麵向他告狀,給我男朋友翻案。我那天在他臥室裏看到他和他母親的兩張照片,卻都沒有他父親。我怕他們父子兩個人不和睦,根本就不會見麵,如果是那樣,我留在這裏也沒用。”
海誌軒沉吟半晌,問她:“你一定要給他翻案嗎?我是說,人死不能複生,其實你這麼做,能有多大意義呢?”
夏一涵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海誌軒,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一定要!我不會讓他白白的死了!”
“你留在這裏,就有可能被葉子墨看中。一般他看中的女人你想過沒有,他有可能會強迫你。你真的為了你男朋友,願意做任何犧牲嗎?”
他又一次認真審視著她的小臉,好像內心裏有些期待她說放棄。
夏一涵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那天晚上葉子墨的舉動讓她想了很多,卻沒有最終下定決心。今天被海誌軒問出來,她覺得這個問題好像避無可避了,她死死咬了一下嘴唇,臉上的表情變的悲壯。
“如果委身給他真的能把害死小軍的人扳倒,我願意!”
自然,這是最最最壞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連自己也賠上,小軍不會希望她那麼做。好在葉子墨隻是戲弄她,但願他永遠都覺得她不夠格上他的床。
她執著的眼神讓海誌軒心底再次掠過很特別的一種情愫,不過表麵上看不出來。他沒什麼表情地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就在這裏堅持吧。我回答你開始問的問題,不管他們父子的關係怎麼樣。你要記得他是葉浩然的兒子,要是兒子不買老子的賬,老子總會想辦法對他好,當然,也包括對他身邊的人好。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自己去領會吧。”
一語點醒夢中人,夏一涵好像重新看到了希望。
“謝謝!真的非常感謝你,海先生。”夏一涵誠摯地說道。
海誌軒的立場來說,夏一涵留在葉家,對他有百利無一害,他竟然會開口勸她放棄,這在他自己看來是真的很不可思議。
葉子墨的衣帽間足有幾十平方,裏麵分了衣區,帽區,鞋區。
衣區又按照不同類型不同季節不同色係分了區,整理的整整齊齊,有兩個專人在管理。
今天當班的是一個梳著平頭的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他的穿著和那些安保人員一樣,白襯衫黑色西褲。
夏一涵走上前禮貌地說明來意,小夥子立即給海誌軒問好:“海先生,您好!裏麵請!”
見夏一涵要跟他進門,海誌軒知道她不會願意到這種閉塞的空間裏單獨麵對他的,就輕聲說了一句:“你在門口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