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中國A城的蒂尼廣場上,夜色籠罩在城市的上空,從八點開始又過了兩個小時了,蘇向晚長身玉立在廣場上,腳步就從未離開過。他雖然帶著墨鏡卻還是不斷的被從前的粉絲認出,讓他簽字。
蘇向晚一一都簽了字。
慢慢的,廣場上的人逐漸的少了,蘇向晚看著偌大的蒂尼廣場上此時人煙稀少,自己站在廣場上任由著空中的月光灑落在身上。溫潤的眼眸裏此時露出了一抹失望,卻又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一般,自嘲的牽起唇角的笑容。
“看來她是不會來了。”
手裏是他早就買來的孔明燈,蘇向晚拿著在草坪旁的青石板上落下字跡,他下筆的時候微微思量,最終落下了幾個字,“希望你一生幸福快樂。”
孔明燈的尾部被打火機點燃,升上空中,越來越高,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蘇向晚的唇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卻又帶著一抹釋懷。
“小清,這次我是真的要放手了。”
這是哪裏?醒來以後隻是覺得渾身都被潮濕冰涼給包圍著,渾身都是冰冷,想要發抖可是身體卻連發顫的力氣都沒有。慢慢的睜開了雙眸,眼眸被強光刺到又條件反射的閉上。
“醒了。”
眼前的強光似乎是消失了,沈清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個美國人,看著似乎有些眼熟。沈清仔細想著,才想起是之前的那個司機。一瞬間眼睛又睜大了幾分,要移動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又感到那股冰冷似乎是侵入自己的每一寸肌膚一般,疼痛著。
沈清這才看清眼前的景物,周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蘆葦,而自己此時正身處於蘆葦從中。
原來是在蘆葦塘裏,怪不得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是那麼冷。
“你是誰?”
沈清瞟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被沈清無所謂的一瞟,眼前的男人似乎是來了興趣,笑出了聲,“你好像一點都害怕我?”
沈清聽這人說中文的時候沒有一點口音,不由得訝異的看著他。
“怎麼?”
那美國男人挑眉。
沈清搖頭,“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沒什麼可怕的,已經落在你手裏,任由你處置了,我就算害怕現在也什麼都做不了,既然害怕無用又何必去做無用的事呢?”
美國人一怔,隨即笑出了聲,“沒想到顧涼遲的女人這麼的明事理,比起他來強多了。”
沈清瞬間明白了自己被抓的原因,原來又是顧涼遲的仇家。眉頭微微蹙緊,眼底卻仿佛是含著一抹笑意。
“你是誰?”
美國人也不隱瞞,直視著沈清的雙眸,清冷的月光的照耀下眼底卻猛地蓄積起了一抹恨意,“我是剛剛被顧涼遲給扳倒的人,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顧涼遲的手下敗將。”
沈清的眉頭微微皺緊,她的手在手中觸摸著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被鎖鏈捆著。知道自己要想逃出去是非常困難的。可是,沈清的眼底閃過一抹擔憂,她倒是次要的,可是肚子裏的孩子。
沈清的眼底沁出了一滴淚水,這是她的第二個孩子,第一個孩子就意外的失去了,這次她不想要再失去這個孩子了。
“就在前天,顧涼遲就把我的公司給挖空了,我公司裏的所有人都逼著我付工資,我已經傾家蕩產,被逼的無路可走。但是……”他的眸光裏閃過一抹狠意,狠盯著沈清,“我就算是死也不讓顧涼遲好過,他害我變成這樣,我也不讓他好過!”
沈清大概明白了各種原委,雖說這位司機也可憐,可是還是讓她忍不住心底生出了一股厭惡,瞟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眸光,“你這是何必呢?是你技不如人,商場如戰場,打你第一天踏足商場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遲早都會有這一天的,所以你應該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的,現在落到這步田地,怪不得別人,隻能是你自己不夠謹慎小心。”
沈清的話語字字清晰,蘆葦叢陣陣涼風瞟過,落在美國人的耳朵裏卻又涼到了心尖上。
眼神裏有一瞬間的動搖,忽的又猛地搖頭,惡狠狠的瞪著沈清,“本來以為你這女人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原來也不過和顧涼遲一樣,是個心狠的人。你這樣的女人和顧涼遲那樣的男人倒是十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