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次莊重、神聖而又無畏的選擇,其意義和那個遙遠的傍晚,在海灘上王子同拉下她的比基尼泳褲一樣非比尋常。
不過,她心裏明白,此一時彼一時,此時她依然慌亂,但內心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而那個傍晚,如果她有現在的心智,那麼,在王子同脫她褲子的一瞬間,她一定會說“不要!”。
“我是來租房子的……”
男人晃動著手裏的報紙,就像是在出示一張入場券,臉上居然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這笑容比女人還要矜持,一點都不誇張不浪費,正好和王子同笑眯眯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韻真的眼睛沒有離開過男人的臉,雖然男人的眼睛比那個小屏幕上看起來更犀利,但韻真並沒有回避。
她是個見過世麵的女人,當然也見識過各種男人,她甚至高興地從男人的眼睛裏讀出了他一閃即逝的驚豔光芒。
門縫慢慢擴大,韻真沒有說話,她隻是禮貌性地朝男人點點頭,後者就毫不遲疑地從她的身邊鑽了進來,一股氣息迅速彌漫在韻真的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那是久違了的男人的氣息。
陌生的男人一進屋子注意力就離開了麵前的美人,而是被裝飾豪華的房間吸引住了。
劉韻真心裏產生了一絲懊惱,沒想到自己的魅力在這個男人眼裏還不如豪華的家具陳設,早知他如此缺乏風雅,剛才真不該給讓他進來。
說不定他是前夫王子同性格的另一個版本,漂亮女人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花瓶,一個漂亮的擺設,就像客廳裏昂貴的紅木家具,作為家具的功能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可以成為他們向外人炫耀的資本。
“你確定要把整個一樓租出去嗎?”
男人忽然毫無征兆地轉過身來問道,剛才眼眸中一絲驚豔的神情蕩然無存,代之以冷冰冰的疑惑目光,仿佛麵前的女人不是神經有毛病就是個騙子似的。
“你什麼意思……”韻真想著心事,一時沒有明白男人的用意,隨即心裏就一陣得意,房間的奢華肯定超出了這個臭男人的想象,也許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豪華的別墅呢。
“怎麼,房子不合你的意?”韻真本想馬上就把他打發走,可言不由心,竟鬼使神差地說出了一句挑戰性的話。
“哦,很好!房子很不錯,物有所值,我很滿意,我們是不是需要簽個合同?”男人雙眼緊盯著韻真說道。
該死的,除了王子同還從來沒有碰見過敢如此近距離和自己對視的男人,他的眼裏沒有火花,目光沒有閃爍,更沒有一般男人盯著自己看的時候那種貪婪的神情,也許自己在他的眼裏就是那張招租啟事,他該不會是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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