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是從明玉怒氣衝衝地從柳中原臥室裏出來開始的,緊接著柳中原也跟了出來。這是那天韻真躲在樓上偷聽明玉盤問柳中原的時候拍下來的。
“我的問題很簡單,願不願意回答你自己看著辦……我問你,你一個人為什麼會租這麼貴的別墅?怎麼不自己買房子呢,你做什麼職業?”畫麵中明玉故作不耐煩地問道。
韻真聽了一陣那天的談話,便拖動播放器的滑塊往前進,她想看看自己和明玉出門之後男人都做了什麼。
結果用力過猛進的太多了,又慢慢拖回來,停在自己和明玉出門前的那一刻。
“想什麼呢,我們走吧。”
韻真看見視頻裏的自己推了明玉一把,然後兩個人就消失在了畫麵中。
所有的聲音沒有了,隻見柳中原呆呆地衝著門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著身子環顧了一下別墅的四周,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那隻貓,走過去抱起那隻貓,然後舉得高高的,盯著貓的眼睛說了一句話。
因為聲音太小,韻真沒有聽清楚,於是她把音量調大了一點,倒回到那個地方重新播放。
“她就跟你一樣,要不了幾天也是我的……”
韻真這回聽清楚了,嘴裏喃喃著把那句話重複了好幾遍,顯然他嘴裏這個她不是指明玉就是在說自己,但是這句話並沒有引起韻真足夠的警惕,反而心裏有點得意,她覺得柳中原嘴裏的她多半是在說自己,原來他對自己也沒安好心。
一瞬間韻真覺得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有種捉迷藏的感覺。看來不僅是自己受到了他的吸引,這個壞蛋也在打自己的主意呢。
韻真摸滾燙的臉,忽然意識到自己怎麼這麼傻呢?有哪個男人見了自己不會心猿意馬呢?前夫王子同有一次在床上折磨她的時候曾經說過:盡管你可以正經的像個聖女,可每個男人看見你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褻瀆你的強烈衝動。
柳中原對貓說的那句話,應該就是對自己身體乃至靈魂的褻瀆吧,可這種褻瀆不僅沒有讓自己感到厭惡,相反卻體驗到一種神秘的興奮,看他說那句話時惡狠狠的樣子就像是一口要把自己吞進肚子裏似的。
要不了幾天?他居然這麼自信。自己雖然是個饑餓的女人,可也不至於饑不擇食,要不是對男人過於苛求,也就沒有必要如此煞費苦心了,屁股後麵追著的有一群呢。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走著瞧吧。
韻真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內心裏隱隱有種期待的感覺。她再次讓畫麵快速前進,畫麵上有時空空如也,有時候柳中原像個木偶似的在房間裏晃來晃去,一直到看見柳中原抱著那隻貓出現在樓梯口,她的心無端地抽搐了一下。
站住!她聽見自己內心大喊了一聲,而畫麵上男人就真的站住了,不過,仍然探頭探腦地往樓上看。
韻真屏聲靜氣,兩隻眼睛死死盯著畫麵,根據她自己的遊戲規則,這個男人隻要再往前跨一步,哪怕隻是踏上一層台階,那麼,他就將會被自己無情地淘汰。
而此刻,當她一想到男人有可能經受不住自己考驗而被淘汰的時候,心理竟充滿了矛盾,她甚至在祈求男人趕緊懸崖勒馬。
柳中原最終沒有讓韻真失望,隻見他揮舞著手臂,把那隻貓驅趕到了樓上,而自己卻一屁股坐在了樓梯前,雙手揪著頭發,似乎陷入了無限的痛苦之中。
“這個壞蛋……”韻真低聲罵道。
毫無疑問,他有一種強烈的窺探衝動,但是在關鍵時刻他控製住了自己,這需要多麼堅強的毅力啊。
這種能夠用自己的毅力克製衝動的男人也別有一番魅力,總比那些縱 欲的男人顯得更有內涵。
韻真仿佛從這個男人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那種欲罷不能、欲拒還休、既擺脫不了誘 惑,又極力壓抑自己的樣子和自己是多麼的相似呀。
也許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從那天和明玉的談話就能看得出來,也許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忽然,畫麵中的柳中原仿佛受到驚嚇似地跳起身來,韻真一顆心馬上又搐成一團。他要犯規了?
可是,柳中原並沒有像她擔心的那樣往樓上去,而是跑進了臥室。這個時候,韻真才聽見視屏中的手機鈴聲。
不一會兒,柳中原已經從臥室出來了,並且穿戴整齊,那緊繃繃的牛仔褲,藍白相間的細條紋t恤讓他看上去既精神又帥氣,和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隻見他走到樓梯口朝上麵喵嗚喵嗚叫了幾聲,然後一扭頭匆匆忙忙地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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