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風和暖,雲家上下除了雲琉雅是緊繃著的,其他人都是無比的悠閑。
雲琉雅正急急的端了藥,往寧婉房裏走,卻撞上了雲昊天、雲非語以及蕭姨娘三人。
似是無意的瞥了三人一眼,便又加快腳步朝目的地趕去。
雲昊天看到之後,有些尷尬,自己的正房病重,自己卻跟著側房以及庶女在院落中閑庭信步,實在是有些違背人道,仔細想了想,為了麵子,還是朝著寧婉房間的方向走去。
蕭姨娘和雲非語看到雲昊天突然改變方向,立馬不高興了,“去看那個人幹嘛啊?”
蕭姨娘給雲非語暗示,雲非語立即領意,“就是啊,多好的天氣啊,別壞了興致。”
雲昊天皺起眉頭,“怎麼說寧婉也是嫡母,是我的正房,如今病重,我們卻不聞不問,若是被下人們傳出去,倒是我雲昊天不仁不義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去看看為好。”
雲非語和蕭姨娘這才悻悻作罷。
雲琉雅正在給寧婉喂湯藥,突然間聽到一陣嬉笑聲,微微黛起眉頭,停下動作。
突然,門被人一下子推開,雲琉雅一驚,手下一抖,將湯藥灑到寧婉的衣領上,立馬伸手用衣袖去擦拭。
“我們來看你了。”雲昊天對著寧婉說道,而寧婉卻是含笑點點頭,並不言語。
蕭姨娘卻不舒坦了,拉著雲昊天的胳膊柔柔的說道:“看到寧姐姐病重,突然想起,非語近日來總是嚷嚷著頭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爺若是有時間的話,找個郎中來看看吧。”
“頭疼?這是怎麼了?隻要有毛病,就要立馬治啊,還等什麼,現在就去請郎中,不然病情惡化了怎麼辦?來人啊!去請郎中!”
雲昊天一聽到蕭姨娘說雲非語頭疼,便立馬緊張的不得了,開始寒暄問暖,拉著雲非語上看下看的。
雲琉雅緊緊咬著牙關,下唇向上抵,心中很是不痛快。
自己的娘親如今纏綿病榻,奄奄一息,雲昊天也不過是平平淡淡的講了一句話便再無關心地言語,而這雲非語不過是頭疼,便緊張的不得了,他這是置自己和娘親於何地!
寧婉察覺到雲琉雅的心情變化,伸出手,輕輕捏住雲琉雅的手,對著她輕輕搖頭。
雲琉雅深吸一口氣,覺得愈加心酸,自己的娘親乃寧國公的直係親屬,乃貴門出身,而嫁到了雲家,卻遭受如此待遇,還要唯唯諾諾的忍辱偷生,這樣天差地別的反襯,怎能接受的了?
“娘親,外祖母前幾日來看過女兒了。”雲琉雅直接無視掉雲昊天等人,自顧自對著寧婉說道。
“是嗎?外祖母氣色如何?”寧婉也搭著雲琉雅的話順下去。
“特別好呢,一把年紀了,絲毫看不出老態,特別精神呢,而且穿著精致華麗,看樣子,寧家是越來越強盛了呢。”雲琉雅一臉微笑的說道,音量微微提高,故意說給雲昊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