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雲琉雅皺著一張笑臉,狐疑得望著此時仍抱著自己大步往前走的君臨笙。她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上次她還騙了他。怎麼可能。何況,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被綁走的。
雲琉雅腦子裏飛速運轉,最終自己給了自己合理的解釋。大概因為她是寧國公的孫女,被綁架多日,京都早就沸沸揚揚,無人不知了。
隻可惜,雲琉雅這次聰明反被聰明誤,因為涉及雲府和寧國公府雙方在京城的顯赫地位,動輒便會傷及無辜,寧國公將這件事壓製的半點風聲都未曾透露。不過正因為雲琉雅此時沒有繼續追問,釀成了許久之後太多的糾纏。這都是後話。
“雲小姐可是上次落水風寒未好,怎麼不說話?”君臨笙朱唇繼續帶著戲謔的笑意,故意對雲琉雅這般說。
雲琉雅被拆穿,頓時氣結,又無力論辯,隻得憤怒瞪著漆黑晶亮的大眼睛,一張巴掌大的笑臉漲的通紅。
“君臨笙!”
“本王在,此次雲小姐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了!”
很明顯,君臨笙是在故意激怒她。雲琉雅幹脆往後一躺,在對方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不怒反笑,“王爺。”
她正打算開口反駁,卻見君臨笙突然目光一凜,身子猛地淩空而起,然後身子微側,躲過了身後的突然襲擊。
雲琉雅被這麼一折騰有些驚魂未定,卻驚訝發現自己仍安穩待在君臨笙懷裏。她昂起頭,看到君臨笙流暢的下頜角線條,以及突然轉寒的神色。
她順著君臨笙的目光望過去,便看到安九滿臉殺氣的站在下方不遠處。
“你是誰?”安九的臉上帶著與素日判若兩人的肅殺,對站在樹幹上的君臨笙道。
君臨笙未回答,風華絕代的臉上甚至仍帶著笑意。笑,似乎是君臨笙的習慣。他俯身將雲琉雅放到樹幹上,順便點了雲琉雅的穴道,便翻身下去。
“乖乖呆著。否則,本王不能保證這冬日的殘枝能否承受的住你。”君臨笙下去附在雲琉雅耳邊這樣說。
雲琉雅被點了穴自然動彈不得,她盡力將目光探下去,隻能看到交手的兩個身影。
君臨笙的身手她是知道的,他能不廢吹灰之力就能帶著她飛上樹幹,就必然功夫了得。她驚訝的是,安九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她隻知道這個麵目清秀,甚至有些羸弱的少年是個製造兵器的高手,卻不想他竟然能和君臨笙分庭抗禮。
“丫頭,是你將這人帶來的!”樹下傳來安九迎戰之餘憤怒的聲音,她奮力想搖頭,卻始終也無法挪動。
雲琉雅僵硬著身子,因為著急,出了一身的汗。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陽光穿過稀薄的樹葉照在她臉上,額頭上的汗珠便泛著光。
不知過了多久,雲琉雅以為自己被曬得快要幹涸而死了,正焦灼難耐,突然被人一把拽下,在她背後輕點了兩下,便終於能夠動彈。
幾乎是解了穴的同一秒,雲琉雅整個人都被扛起來,顛簸著往外走。
“君臨笙!”雲琉雅被倒立著,整個視線都倒立起來。
君臨笙沒有回答她,她便更加歇斯底裏,問道,“你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