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準備(1 / 2)

與君臨風的碰麵越見頻繁,雲琉雅的心時刻泛著疼。不是為從前的自己感到罪惡或是回想過去而恨意纏綿,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渴望和期待,那種噬心的渴望,絞痛了她的心。

雲琉雅對君臨風的目的十分警惕,像他那樣的人總是製造和自己相遇的機會絕非偶然,定是在暗處謀劃著什麼。

每次見君臨風,雲琉雅總會有種撕破對方偽善麵具的衝動,隻可惜君臨風隱藏的太好,她拚命想從那張冠冕堂皇的臉上找出破綻,卻始終不得其願。

可她一直在計算著那個前世和君臨風初次相見的日子,幾乎是掰著手指頭算日子的。

和君臨風之前的仇怨,她是迫不及待的想開始報複。忍耐又忍耐,計劃又計劃,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在精確的多次演練後決定的。

上次差點被君臨笙破壞掉的計劃一直在雲琉雅掌握中緩緩的進行著,她每隔幾天都會聽到線人彙報君臨風在府裏和朝中的情況。

雲琉雅作為一個女子,都不禁為君臨風那種不近女色的做法感覺到不可思議。線人說,勤王府裏隻有些侍弄花草的丫鬟奴婢,就連近身服侍君臨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據線人所言,君臨風不隻在府內不近女色,甚至連酒都不常喝。別的皇子酒桌上怎麼也要喝個半醉,他卻能忍耐著不去碰。

這些自然是做給有心之人所看的,在做出實質性的動作之前,君臨風倒是做足了翩翩君子潔身自好的姿態。

當初的自己就是被他這幅姿態所欺騙,才走上自我滅亡的道路。

“當真是為了那金鑾殿上的皇位籌謀已久啊。君臨風,你真夠不擇手段。”雲琉雅在白素為自己梳頭時,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哂笑。

她唇上剛剛上了比素日豔麗的脂膏,與往日相比,判若兩人。紅唇輕啟,皓齒微露,紅的血紅,白的瑩白,這一笑映在泛著金光的銅鏡裏竟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白素梳妝的手一抖便不小心勾扯掉了幾根發絲,痛得雲琉雅眯了眯眼。

雲琉雅不禁皺眉,問,“怎麼了?”

“小姐。”白素在雲琉雅身後軟軟呢喃,低著頭撅著小嘴猶豫了一會,才道,“方才小姐的笑太豔麗,那個,有些嚇著奴婢了。”

雲琉雅輕笑了一聲,對著鏡子撫了撫臉上方打好的精致妝容,輕啟紅唇道,“素素,我這般不好看嗎?”

白素急忙搖頭,擺了擺手匆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小姐怎樣都好看,就是讓奴婢覺得陌生了些。奴婢覺得,小姐平日眼睛彎起來笑的時候是最好看的。”

“眼睛彎起來?”雲琉雅蔥指一頓。她殊不知自己笑起來時的模樣。“素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又是怎麼眼睛彎起來笑得。”

白素一邊湊上前幫她梳理已經完成一半的黑發,一邊臉上洋溢起向往的神色,“很多時候啊,就像上次小姐穿著男裝欺負奴婢和青青姐的時候,還有您見鳳王爺的時候,雖然您老是和鳳王爺鬧矛盾,但每次您扳回一局都是那樣笑的。奴婢在一旁看到小姐這樣,都會被感染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