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雲和君臨笙坐在馬車裏,外麵玄衛和車夫坐在一起。皇子級別的馬車確與其他普通的馬車不同,即使像君臨笙這樣不愛奢華的皇子,其馬車內也是應有盡有。雖算不得特別大,單說車內的酒壺茶點就擺了整整三個盤子。
馬車上的欄杆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動物,仔細觀察,會發現竟是一幅幅絕妙精美的圖畫。車內可以坐下足足七八個人,一個個小櫃子中應有盡有,就連臥榻的錦被也收入其中。
季流雲一路上玩的不亦樂乎,雖長在皇宮,但這些東西她卻是無緣親見的,也因此,她格外的興奮。相比季流雲的興奮異常,君臨笙就顯得過於淡定了。
閉著雙眸,假寐車中。因為身下顛了幾床軟被,因此即使路途顛簸,車內的人也感覺的不是很明顯。
“主子,校場到了。”玄衛隔著厚重的簾子,恭聲對裏麵的人說道。
西郊校場是位於京城西郊的一塊平地,皇帝一般派遣軍隊的重要來源地。現任校場負責人是秦末夏,年方二十有五,曾與君臨笙共同作戰,因和君臨笙不和而出名。
“呦!大名鼎鼎的三皇子駕臨寒舍,有失遠迎,三皇子可別責怪末將。”秦末夏從接到君臨笙的書信就準備著這次見麵。
事實上,君臨笙和這個秦末夏關係甚好,可以算作莫逆之交,這幾年一直有著書信來往。但因二人的初次見麵實在太過火爆,因此被誤傳為關係破裂。
君臨笙將計就計,將這件事揚傳到大眾的耳中。當時君臨笙所在的位置很是尷尬,秦末夏也順水推舟的附和君臨笙的計策,是以兩人見麵總是明朝暗諷,做足了麵上功夫。
“秦將軍若不願見本王,大可回去訓你的兵,升你的軍銜,別因為接待了本王浪費了你的時間。”
倆人一見麵就夾槍帶刺,誰都不讓誰,看的一旁的季流雲直皺眉。
“笙哥哥,這人誰啊?好生蠻橫!”
“雲兒不得無禮,這是秦末夏秦將軍。”君臨笙對上對麵秦末夏好奇的眼神,笑了笑。
“雲兒?可是……”秦末夏震驚的出口又突然頓住了,然後擺出一副愛答不理的嫌棄樣子,“皇子殿下難道不知這軍場是不讓女子出入的嗎?看你是初犯,暫且饒恕你。跟我走吧,你要欽點的人選在裏麵。”
秦末夏領著身後的三人走進軍部大氅,然後旁若無人的將裏麵的人都趕去巡邏。待所有人離開後,確定屋內隻有他們四人後,剛才的一身正氣的模樣一下子塌陷了。
痞痞的笑容掛在嘴角,晃蕩著兩個胳膊,走了過來。“哎,阿笙,你說她是雲兒?什麼證據?”
季流雲眼睛一抽,脫口而出道,“你剛剛……你現在……”磕磕絆絆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口,這家話,真是個怪胎。
“恩,她就是季雲,我找到她了。”君臨笙的話讓秦末夏愣了一下,隨即就是熱淚盈眶的撲向季流雲。
“小雲雲!秦哥哥想死你了!”秦末夏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季流雲身上,看的玄衛眼睛直發紅。
“你,你快鬆開我!別蹭!別蹭來蹭去的!”季流雲此時隻想將秦末將殺人滅口,讓她個姑娘家怎麼做人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