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會真的要趕奴婢走的對不對,素素不敢了,素素真的不敢了!”白素緊緊抓住雲琉雅的衣角,楚楚可憐地望著雲琉雅。
這丫頭。
果真是自己平時威懾力太大了嗎,怎麼青侍,花青,還有這丫頭都一個個這麼怕自己。
這幾個人日後都要幫她大忙的,這樣怎麼可以。
“素素,方才是逗你玩的。我不是說過了嗎,素素和花青兩個人是要陪著我走很長很長一段路的,怎麼會趕你們走呢!”
的確是很長很長一段路,究竟有多長,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她這幾日因為君臨笙的離開而起的雜念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是嗎。
“小姐的話素素都當真的,方才素素還以為,小姐不要素素了呢!”白素吸著小巧的鼻頭,把頭往雲琉雅懷裏靠,不一會兒,她突然抬起頭,大眼睛上仍粘著淚漬,擔憂地望著雲琉雅,“小姐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有的話,別憋在心裏好不好,素素雖然懂得不多,但會盡力為小姐排憂解難的。”
雲琉雅望著白素真誠的表情,不禁又無奈地笑。若是有辦法,她怎麼會不願意有人來分擔一些她的痛苦呢,隻可惜沒有這個人罷了。
“沒什麼不開心,隻不過做了個夢罷了。”
“是噩夢嗎?”白素問。
雲琉雅愣了片刻,輕輕點點頭。是噩夢,可怕的噩夢。可怕到醒來之後大汗淋漓,如今冷靜下來後背的汗冷下來粘貼在身上,風一吹,冷絲絲的。
“素素。”雲琉雅叫。
“嗯?”
“去叫你青青姐過來,我有事要交代。”
她沉陷的日子夠久了,心情再亂,也不能因為這些小事而擾了曾經的計劃,讓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吧。
雲琉雅要交代的自然是關於雲語非的事。那女人不知自從那日從西山回去之後過得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動用自己的手段開始勾引君臨風了,若是沒有,由她來助她一臂之力可好?
一切都如雲琉雅所料,雲語非正想破腦袋的接近君臨風,可不管動用哪種手段總歸要遇見君臨風才能實行,隻可惜自西山回去後,君臨風除了上朝之外便從未再出現在集市上。這讓雲語非等得苦不堪言又無處訴說,眼瞧著一張絕色的小臉日漸消瘦下去。
雲語非聽到這些自然是心情極好的。這雲語非看來果真是動了情了。花青說,如今也不出門亂逛了,在家苦練舞蹈和琴技,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打動君臨風。
“嗬!”雲琉雅喉頭嗤笑一聲。這舞蹈和琴技怎能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那女人空有一張妖精般的麵孔,卻從不下耐心學些才藝。
從前母親請來師傅教自己學習琴棋書畫時,那女人便會在旁邊冷嘲熱諷,如今為了一個想得到的男人或者單單是為了戰勝她雲琉雅,竟然對這些不屑一顧的東西如此上心。
我的好妹妹啊,既然你如此稀罕這個男人,我讓你如願又何妨。
正午,雲琉雅躺在房前簷下的躺椅上,整個人被燦爛的陽光包裹住,嘴角,笑得意味深長。
這時,花青繞過花廳,長廊,轉了彎,停到雲琉雅身邊,低頭道:“秉小姐,安公子不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