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琉雅的臉頰酡紅,醉眼微醺的抬眼看著君臨笙,仿佛看盡了一生。直到此時,她不得不承認君臨笙的真情感動了她。或許從很久以前,她的心裏就住了一個他,隻是自己拒絕承認接受事實。
君臨笙的目光微沉,眸中倒映的女子粉頰明眸,美不勝收。他的話真心實意,情意款款。懷中的女人同樣纏意綿綿的回望著他。
兩個人,兩顆心,第一次貼的這麼近。
夾在中間的小白虎突然嗚咽了一聲,聽上去難受極了。它的叫聲打斷了兩人的凝視,打破了濃情蜜意的畫麵。
“小家夥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雲琉雅反應過來急忙將懷中的小白虎向上舉了舉,很是著急道。
小白虎聳拉著腦袋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時不時的嗚咽一兩聲,很是可憐。
君臨笙看了眼小白虎,與之前的活潑好動完全不同,對雲琉雅道,“你先別急,小東西不會有事的。跟我走,讓雲兒給它看看。”
君臨笙安慰了雲琉雅兩句,然後拉著她離開酒樓,小心的扶著她坐上馬車,向鳳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隻是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小巷子中有一頂簪花月頂馬車內,有一雙眼睛目光毒辣的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許涵媛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錦帕,想要絞碎般的用力,上牙咬著下牙,“嘎嘣嘎嘣”作響。
她自然是看到了雲琉雅主動獻吻的一幕,她恨君臨笙不曾正眼瞧她一眼,她怨雲琉雅搶了君臨笙的注意。她怨毒的盯著馬車後絕塵而起的塵土,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季流雲此時正在君臨笙為她準備的藥膳房內搗著剛采摘好的草藥,大白安靜的趴在地上打盹,像一塊巨大的棉花平鋪在地上。
她抓過身邊的草藥書,一手搗著杵,另一隻手快速的抓著草藥往碗裏扔,很是忙碌。
“雲兒?雲兒!”外麵傳來喚她的聲音,她卻連頭都沒抬,專心致誌的做著手中的事情。
事實上,她太過專注,並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叫她。
大白的獸耳動了動,眯起一隻眼看了看季流雲,又繼續假寐起來。或許是覺得來人沒有威脅,大白也懶得動彈。
但當雲琉雅踏進院落時,大白卻突然一躍而起,戒備的看向門外,獸牙外露,露出可怖的神情。
雲琉雅跟在君臨笙身後匆忙的找尋著季流雲,卻未想到屋內竟有一隻巨虎擋住了路,而且看那巨虎的模樣也是凶神惡煞的。
懷中的小白虎聽到低低的虎嘯聲,不免努力的睜開眼睛,回以一聲弱弱的嗚咽。
大白聽到小白虎的聲音,更是一臉仇視的盯著雲琉雅。他的孩子正在眼前的這個女人懷裏,而且聽聲音,孩子很難受。
野獸也有孩子,野獸也有父母情,它們之間的牽絆相對人類來說更為簡單直接。
即使是像大白這樣聰明的過了頭且性情溫順的白虎也會受孩子的影響而敵視對孩子不好的人。
“吼!”石破天驚的巨吼,大白衝著雲琉雅的方向就撲了過去。君臨笙並未料到大白會突然地狂性大發,隻好抽出腰間的佩劍抵擋在前。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琉雅在自己麵前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