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侍抱著白素來到季流雲這的時候,雲琉雅正幫著季流雲研磨藥材,乍一見到滿身是血的白素,不由楞在當場。
季流雲倒是蠻冷靜道,“青侍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到的時候她就已經這樣了。”青侍眸光變了變,“傷她之人,讓她們跑了,對不起。”
雲琉雅感激道,“不,反而是應該我謝謝你才對,若不是你救了素素,也許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被雲琉雅損慣了,乍一被感激,他反而有些不自在,“雲小姐可別這麼說。”
季流雲是個急性子,連忙搶話道,“你們先別忙著互相感激,先把她放到床上去。”
待白素被平放在另一張床上後,季流雲對青侍說道,“青侍啊還有件事你要幫下忙。”
“什麼事?”青侍斂了斂平日嬉笑的臉,道。
“你去雲府通知花青讓她帶著小雅昨日收到的梅子糕來這,一定要護送她來!”
目送著青侍幾個起跳離開,雲琉雅的心裏寫滿了擔憂。
這一日,發生的事情真多。
站在白素窗前,雲琉雅的目光有些濕潤。何人竟將你害得這般淒慘?雲琉雅怪自己,讓白素一人回府。
看著白素肉嘟嘟的小臉上的血痕,雲琉雅緊了緊拳頭,掌心傳來的刺痛,讓她平靜了幾分。
季流雲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碗被搗得爛碎的藥草,“小雅,你別擔心了,白素隻是昏過去了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等她醒來就知道是誰下的狠手。”
雲琉雅隻是無言的握著白素的手,靜靜地看著。這樣過分安靜的雲琉雅讓季流雲有些害怕,怕她在心裏謀劃著什麼,然後自己下決心。
“小雅,你若是難過,就告訴我。別憋在心裏,那樣會得病的。”季流雲擔心的對她說。
過了一會兒,雲琉雅對著季流雲淡淡的笑了下,“我沒事,隻是覺得有點對不起素素罷了。”
季流雲也隻能無聲的拍拍她的肩,給予她鼓勵。
很快青侍帶著花青跑了過來。花青手中提著梅子糕,跑的氣喘籲籲。當她的視線落在白素身上時,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要說姐妹情誼,花青和白素可謂當之無愧的好姐妹。一直都是活潑好動的白素這樣靜悄悄的不做聲,倒是讓一向心細謹慎的花青淚流不止。
“小,小姐,素素這是怎麼了?”花青哽咽著問道。
雲琉雅不忍直視的側過臉頰道,“等她醒了就清楚了。”
季流雲從花青手中接過梅子糕,然後拍了拍青侍的肩示意跟自己離開。
“你可認得那幾個人?會不會是許側妃幹的?”季流雲歪頭問道。
適才青侍將自己當時看到的情境講給了季流雲聽,季流雲直覺得認為那幾個人和許涵媛脫不了幹係。
許涵媛給自己的印象太差,她受不了許涵媛趾高氣揚的樣子,像個花孔雀。
“小季,白素真的沒有性命威脅嗎?”
季流雲嗬嗬一笑,“青侍怎麼這麼擔心?不會,你喜歡白素吧!”
青侍臉色一正,“亂說什麼呢!她是我救回來,理應問的不對嗎?”
“對,對,她沒事,就是受得驚嚇多了點。”季流雲舉手做投降狀,不是就不是嘛,表情那麼嚴肅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