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花青沒有再做停留,逃也般的快步走出安九的房間。
“這丫頭。”安九望著花青慌亂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他有那麼嚇人嗎,為什麼她每次都像撞見鬼一樣,驚魂未定地跑開。
“謝謝你,青妹。”半響,他還是微微張開幹澀的嘴唇,這樣道。
他不知道喝醉酒的他究竟是什麼樣子,但依這樣的情況看來,一定是花青費了不少時間和力氣才把他弄回來。
說來,這丫頭也和他有緣分地緊。
從之前在湖邊機緣巧合他救了她,到後來她無意間撞見了他偷親雲琉雅,以及他為了躲避雲琉雅做的那些蠢事,都無不巧合地被她知曉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他其實並不介意這些事流傳出去,可這丫頭比他還要諱莫如深,一再對他保證絕不會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想到這裏,安九不覺有些苦澀。這何嚐是個秘密。聰明如雲琉雅,怎麼會察覺不到他對她的異樣傾訴。隻不過,她心有所屬,又不忍心傷害他,才選擇視若無睹。
所以他或許應該找機會告訴花青,她不用那樣忌諱他的,他根本不會威脅到任何人。
室外光線雖然很好,但初秋已然到來,繁華依舊的楚國京都大街小巷都換上了更厚些的衣物,但搭眼望過去,就會看到有一女子穿著緋色的紗裙,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雲語非站在一座小橋上,麵色不悅地望著橋下緩緩流過的河水,不時將手裏的碎紙屑拋入河中。
顯然,她心情不好。
君臨風在書房下榻已經半個月了,也不再正眼瞧她。分明新婚不久,外麵還在傳雲家二小姐和五皇子如何如何相配,君臨風卻已然對她不耐煩了
雲語非思來想去隻覺著問題出現在她許久不見的“姐姐”雲琉雅身上,畢竟君臨風轉變就是在雲琉雅在她回雲府那日拿出那包可惡的迷情散所致。天殺的,她怎麼會料想到雲琉雅會這樣嫁禍給她,害得她如今有理說不清,整日受君臨風冷眼。
她本來還在苦心鑽研究竟該如何對付雲琉雅,正巧她出門一打聽就聽說雲琉雅如今和三皇子君臨笙走得很近,便計上心頭。
那鳳王側妃許涵媛她在大婚那日是見過的,一看就不是省事的主,雲琉雅此番和君臨笙這樣,定然會引起那女人的怒火,所以,雲語非想,不如借機和那女人聯手想辦法除掉雲琉雅,以絕後患。
如今這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那許涵媛為何還不到。這鳳王府的人做事都這樣拖拖拉拉嗎?
“妾身許涵媛姍姍來遲,望王妃贖罪!”雲語非正在心裏發著牢騷,一個清麗的女聲便從耳邊傳來。
雲語非回過頭,看到許涵媛那精致的臉上綻放出嫵媚的笑容。
乍一看上去,和那鳳王還有幾分相像。“都說夫妻一起久了就會越長越像,如今見了許側妃,本王妃才信了這句話!”雲語非笑意盈盈道。
許涵媛掩唇輕笑,回道,“王妃哪裏的話,妾身隻是王爺的區區一個側妃,怎麼有資格和王爺並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