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這是本皇子昨日說過的月尾鳶。”他拍了拍手,幾個侍從抬過一個巨大的花瓶,裏麵赫然是那含苞待放的月尾鳶。
看了眼雲琉雅眼中的驚豔,金晟澤有些得意道,“明國的月尾鳶極為罕見,且不說月尾鳶所求的土壤有多苛刻,單說它十年開一次花,且花期隻有短短的四天,美麗芳收。”
他將視線落在月尾鳶上,繼續道,“此盆月尾鳶是本皇子精心培育至今,已有九個年頭。明年的秋末,大概就會開花了。雲小姐可要好好的養著這盆異花,也算是本皇子的一個小小的請求。”
金晟澤說的懇切,心裏卻在偷笑,雖然這花確實很難培育,且花期真的是在明年秋末。但自己本般愛花的舉動卻可以被女人們理解為七皇子性情溫和,為人定是翩翩君子之風。有了這層偽裝,還不怕這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嗎?
金晟澤想得是沒錯,若是換了別人,或許真的會一步步上了他的套。但他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對這套把戲十分熟悉的雲琉雅。前世的雲琉雅與這人接觸不多,但也知道明國七皇子不是什麼善類。
雲琉雅心道,你會偽裝,我也可以將計就計,她婉轉一笑道,“民女承蒙七皇子的抬愛,”隨後也是目光帶著幾分憐惜的落在那盆花上,“這麼嬌貴的花兒,民女怕是養不好,辜負了七皇子的期望。”說完麵上帶上一絲愁緒。
“雲小姐不用擔心,本皇子自有安排。”金晟澤謙謙公子的作態,嘴角卻揚起一個小小的奸計得逞的弧度。“本皇子可以送雲小姐兩個專門侍奉此花的花匠。”
雲琉雅聞言立刻感激道,“那就有勞七皇子了,還是七皇子想得周到。七皇子的才情,也讓民女好生佩服。”麵上一紅,還真像是嬌羞的嫣紅雙頰。
但心裏卻在嘀咕著,原來這個金晟澤竟是在這等著自己。在雲府內插上自己的人,還說的這般正大光明。金晟澤確實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雲琉雅不怕別人來挑釁,就怕全是暗地裏來陰的。
心裏不住的想著對策,麵上卻是一片平和。金晟澤的眼中,雲琉雅就如同一朵高山的雪蓮,若是可以占有,對自己是個很大的挑戰。
但若隻是從男人女人來論,卻是個不容多得的對象。既有才華,又有應變的能力。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來說,已經是個中翹楚了。再加上,此番自己前來,為的還有和親一項事宜,選的和親對象自然不能差。若是能夠選擇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聰慧女子,可說是一舉兩得的事。
想讓女人聽話的方法太多,金晟澤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聯姻後,所娶的人背叛自己。敢背叛他,就要親身體驗一下地獄的滋味之後,再選擇生還是死。
金晟澤倒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眼前的這個女子傾心於自己,昨晚的當場拒絕,可是讓他耿耿於懷呢!
再加上昨夜禦花園和那個勤王爺的爭執,倒是讓他對雲琉雅這個女人越發的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