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之後,寧府的幾個女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各個地方陸陸續續的也再次傳來畫卷送到雲府內,若是打開便可以看到各種不同的美人姿態。
閨房裏,雲琉雅疲憊的放下手中的畫卷,靠在貴妃椅上帶著幾分慵懶。緩緩的閉上眼,腦海裏一張一張的瀏覽著看過的女子,並結合前世今生對她們所留有的印象一一排除選擇。
她低歎一聲,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頸部。一雙微帶冰涼的大手突然碰到了她,代替她的手輕輕的為她按摩。
熟悉的體香傾入她的鼻尖,她原本那一霎那緊張的身體頓時放鬆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她淡淡開口。
“想你了!”
君臨笙俯下身輕含住她粉嫩的耳垂,滿意的看著她微顫的身體。
雲琉雅帶著一絲嬌媚的嗔怒望了身後男子一眼,無奈的開口道,“登門入室,浪徒子!”
“噢?”君臨笙有些驚訝的望著她,轉而一副了然的模樣,“你是在怪我還沒跟你提親就對你?”話未說完,他在她耳尖嗬了口氣,雲琉雅的身子又是止不住的一顫。
這個男人!
雲琉雅默默的撇過頭,不想跟他說話了。她繼續翻閱著桌案上的畫卷,豬毫筆染著紅色的墨汁偶爾在畫卷上畫著圈或者叉。
君臨笙也裝模做樣的看了起來,在看到畫卷上的人時隻是輕咦了一聲,嘟囔了一句,“選她,還不如選她庶姐。”
雲琉雅剛準備畫圈的時候被君臨笙的止住了動作,抬頭問到,“庶姐?”
君臨笙點了點頭,“嫡庶差異,爹不疼娘不愛,嫡妹還嫉妒她。也難為她活了這麼多年還能保持一顆純真的心。”
雲琉雅沉默了一會,然後向君臨笙問到了名字,便將這個名字排在了第一行。
蘇寧夏!
她含笑的望著君臨笙,笑意卻不及眼底。君臨笙怎麼看怎麼都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他咽了咽唾沫,帶著討好的笑容,“雅兒,怎麼了?”
雲琉雅隻是仍舊清冷的笑意,惹得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的。隻聽雲琉雅朱唇輕啟,似是感歎。
“看不出來三皇子對這些女兒閨事倒甚是了解啊!”
君臨笙連忙四指對天起誓道,“雅兒,我君臨笙此生隻對你一人真心!若不是因為要對朝堂上的一切了如指掌才能站穩腳步,我連她們一眼都不願看!”他說的鄭重其事,沒有講那段時間勢單力薄的他麵對這陌生的王朝的恐懼。
但雲琉雅卻從他的話中,聽到了感傷。她反過身緊緊抱著君臨笙,故而沒有注意到他眼底一抹得逞的自豪感。
次日,一個身著華麗的女人帶著兩個大約十八芳齡模樣的姑娘走進了寧府苑閣。
其中一女左顧右盼甚是跳脫的模樣,粉色的衫裙層層疊疊,很是漂亮。而另一女則是低頭垂眉,藍色羅裙雖是飄逸美麗,卻怎麼看都是寬大得快要罩不住自己。
而走在前麵的那個女人,麵色紅潤很是健康,精致的妝容刻意的掩蓋住臉上因為歲月而殘留的皺紋,華麗的金絲圈邊的衣裙纏繞著不再年輕的軀體。
三人在侍女的指引下,順從的走在寧府的長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