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琉雅冷笑,“高貴?你怎知不是敗絮其中?”
她低笑的取過雲非語手中的金釵,彎下身在地上摩擦了之後卻看見那一層金粉掉落,裏麵卻是銅製。
雲非語頓時尷尬的臉漲個通紅,君臨風趁機就掙脫開了她的手,微不可見的移開了自己與雲非語的距離。
雲琉雅冷嘲笑道,隨之隻是優雅的捋過自己的長發,似乎是無意的調侃。
“要是我,就不會跟你一樣盡丟勤王府的臉。”
君臨風聽到這句話臉色一沉,他陰鷲的望了一眼雲非語,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倒覺得雲琉雅說的不錯,便隱隱對雲非語更有幾分偏見。
雲非語微微一顫,她連忙低頭準備扯君臨風的手袖,卻隻聽見一聲冷哼,他冷漠的揮過袖子轉身,溫柔的對著雲琉雅開口,“檸袖,我們先走吧。”
雲琉雅抬起精致的小臉,眉目彎彎,笑意卻不達眼底,朱唇輕啟。
“臨風,我想你應該好好解決府內事再來找我!”
君臨風剛欲開口,卻見到她轉過身徑自離開的身影,而迎麵而來又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君臨笙。
雲琉雅抬頭便看見了他,一襲紫袍仍舊冠絕天下,驚豔了多少京城少女的心。熟悉的麵龐,眉目仍舊如畫,卻像是隔了千萬年未曾見過。
君臨笙在之前便一直在人群中,隻是高大的身影被自己有意的隱藏住了,而此刻若是再不出現,估計下次搭話就不知道到底是要什麼時候了。
她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在麵對君臨風時嬌羞卻冷嘲的模樣,在麵對雲非語時高傲而快意的模樣,無論哪種她,都讓他想的心都要碎了。
思之美人兮,念之如狂。
她瘦了,原本就不胖的臉頰更顯瘦弱,像是病後初愈的模樣,蒼白的臉色使得她搖搖欲墜。雲髻真的很適合她,襯托的她格外高貴清冷。
君臨笙嘴唇蠕動,剛欲啟唇,手都未來得及碰到她的衣角,卻看見她目不轉睛的冷漠與他擦肩而過,仿佛陌生人一般。他那一刹那僵硬在那裏,回手抓著她,卻隻碰到她的衣袖如水一般從手間滑落。
擦肩而過的那一刹那,雲琉雅默默閉上了眼,一滴滾燙的淚珠在眼裏打轉滴落,正好落在那蔥白的手臂上,卻仿佛烙印在了心上。
鳳王府中,水娘足夠一次來到二皇子休息的苑閣,臉色寒然,若非醫者道德,這種病人,她倒真不願意去治療。
二皇子君臨溪身體裏的毒素好的差不多,隻是由於長期中毒而過分虛弱。他躺在床上,聽到門口的動靜嘴角輕勾笑意,現在的每天最幸福的事莫過於看著她為他皺眉各種情緒。
水娘入門表示這麼一副秀色可餐的景象。中衣隨意的披在身上,墨發如潑墨一般散在四周,他靜笑淺止,像是畫裏走出來的美人,眉目彎彎。
走到床旁,她冷漠的將針包拆開,取出長針在火中燒著消毒,“這應該是最後一次施針了,你多配合一下。”
“最後一次?”君臨溪挑了挑眉,不解。
“我該走了。”水娘冷漠的開口,眼神中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君臨溪垂下眼簾,“還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