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金晟澤出遊被迫與君臨風結伴後,接連十幾日,雲府都是一派安詳,似是不曾有過波瀾。
雲琉雅攜起一粒晶瑩剔透的葡萄扔進嘴裏,好不逍遙。那晚與君臨笙冰釋前嫌後,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或許是因為有過摩擦吧,兩人要比從前更加珍惜彼此相處的時間。
雲琉雅依舊沒有對君臨笙講述自己過往的經曆,她不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是推心置腹的接受彼此間驚世駭俗的一麵。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也不說。
此生知曉她過往的也不過隻有三人,而且她也不打算再增加些人選,或許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告訴那個心上的人。
牙牙在地上滾來滾去,玩的很愉快。雲琉雅嫻靜的瞟了眼自己玩鬧的牙牙,抿唇露出一抹淡笑。
看著這個小東西,她總是回想起那個開朗活潑的季流雲,把她當做知己之交的丫頭。也不知道現在的她還好嗎?
牙牙似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惆悵,棄之草地而來,“嗷!嗷!”對著雲琉雅就叫了起來。
雲琉雅隨手將指尖的葡萄扔了出去,隻見牙牙一個縱身,跳的奇高,然後微微張開虎口將葡萄含入口中。
一起一跳一撲,動作流暢而優美。
牙牙似是很滿意的搖著尾巴左晃右晃的再次踱了過來,很是滿意的模樣。
花青為雲琉雅倒了一杯雪山茶,然後看了眼愛顯擺的牙牙,開口道,“小姐,這野生白虎都要被您養成家養的了,瞧它那小模樣,哪還有一點像是個林中大王!”
雲琉雅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眼牙牙,也不由得啞口失笑。此時的牙牙似是聽懂了花青的調笑,竟是呲著牙咧著嘴,一臉不滿的等著花青。
“小東西還挺有靈性的,竟還知曉你在說它壞話。”雲琉雅指著牙牙對花青笑道。
笑鬧了一會兒,卻有下人來報,說是勤王府派人來通知,二小姐不日將回府省親,今日提前報備。
雲琉雅的表情很是坦然,她點了點頭表示知情後就把仆人打發走了。
花青有些擔心的問雲琉雅,“小姐,若是二小姐回來知道老爺和二夫人都被留在亭台水榭,豈不是會大鬧一場?”
雲琉雅卻慢悠悠道,“我不過是請姨娘照顧爹爹,有何之錯?爹爹年事已高,自然要靜養才是。”
“花青,陪我去亭台水榭一趟,爹爹最鍾愛的女兒回來了,自是要好生準備才是。”說著,雲琉雅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在亭台水榭的日子,對雲昊天而言,猶如度日如年。雲琉雅將他留於此地,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監視他。自上一次出府,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雲昊天坐在大廳內,整個人都陰沉沉的,他試了很多種方法,想與外界所聯係,但卻始終是有去無回。
心裏的煩悶積攢的越來越多,不過是短短的數月,他就從萬人矚目的雲家家主淪落到如今苟延殘喘的階下囚。
他怎會甘心?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兢兢業業的精打細算,到頭來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妝。況且這個他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最不待見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