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亭台水榭的路上,花青曾經不解的問過雲琉雅。
“小姐,奴婢不明白,小姐不是討厭二小姐嗎?為何又寫信送於勤王府,讓二小姐回府省親呢?”
雲琉雅卻是笑得有些神秘,“父親身體不適,作為兒女的自當在身旁盡守孝道。若是日後父親仙逝,妹妹未能膝下承歡豈不更加難過?”
花青看著小姐嘴角的那抹微笑,隻覺得渾身劃過一陣冷流,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雲琉雅看到,卻不在意的笑意更濃。
“花青,帶父親和姨娘分別去忘月居和清心閣。昨晚已經收拾妥當,隻要將父親和姨娘的貼身用品拿去既可。”
雲琉雅對身後的花青吩咐道,然後笑臉看著雲昊天,“忘月居的擺設都是按照父親的喜好而設,定會讓您滿意的。”
雲昊天卻是冷著臉不做聲,在不確定雲琉雅的動機的情況下,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蕭姨娘卻嚷道,“我不去什麼清心閣!雲琉雅,你把我的東西都搬回我原來住的芝嬅苑!”她說的頤指氣昂,卻沒注意到雲琉雅的冷笑。
“藝嬅苑已經於昨夜走水,燒的什麼也不剩了。姨娘確定要住回去嗎?”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陰測測,蕭姨娘聞言立刻擺手拒絕。
雲琉雅繼續道,“父親對此安排可有什麼不滿嗎?”
雲昊天不做聲的看了看窗外,現在的天還很晴,卻在他的心裏掩上一層陰霾。
而此時的勤王府內,雲語非卻是一臉的憔悴。
今日早些時候,雲府送來封信,交與君臨風之手。君臨風下朝歸來,就聽下人說有雲府的信件。
他以為是雲琉雅給他的情信,於是急忙插上門來,撕開信封。信件雖是雲琉雅寫給他的,卻並不是情信,而是一封家信。
信中稱,雲父身體不適,十分思念女兒,希望王爺能準許雲語非回家省親一個月。落款是雲琉雅的字跡,清秀而淡漠。
君臨風連著看了兩遍,在確認其中並無對自己的任何情意後不由有些懊惱起來。他將信件往桌上一扔,卻有一張夾於書信之間的小紙條飄落與地上。
他彎腰撿起,不經意的瞟了眼,眸中變得無比的欣喜。
“檸袖經那日與七皇子相約後,日夜思念臨風。雖然現在的時期不適合見麵,但請為了檸袖忍耐下去……”
寥寥幾言,看的君臨風心情澎湃。男人都是些衝動的生物,即使是君臨風也不例外。
在追求一個人的時候,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都會百般的揣測對方的心思,然後在最恰當的時機說最恰當的話,做最恰當的事。這樣才能讓那個人對你刮目相看,然後芳心暗許。
君臨風想娶雲琉雅,就要先投其所好的討好她,即使是娶過後置之不理。
他拿著信件,來到書房。攤開一張信紙,挑選了支極細的狼毫,簡明扼要的回以雲琉雅自己的決議。
然後叫來門外的仆從,吩咐他將信件送到雲府,交與雲府的大小姐雲琉雅。而後,他吩咐另一個仆人,讓她將王妃請過來。
雲語非正在房內為自己這些時日被冷落而傷情,突然聽到侍女傳話說王爺要叫她,立刻讓侍女為自己梳妝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