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雲語非交代丹月去後院看流螢的那堆衣服洗的怎麼樣,結果卻被感知,後院空空如也,甚至連流螢都沒有出現過。
若是隻是沒有了衣服,雲語非也不會這麼火大,竟連流螢都不曾出現在視野內,她頓時就氣的身子發抖。
從王府回來的這些天,已經受夠了窩囊氣的她正是需要找人發泄的時段,而流螢毋庸置疑是最好的發泄人選,此時卻敢違抗自己的旨意,簡直罪不可恕!
雲語非頓時覺得自己被這個丫頭耍了,然後厲聲對丹月道,“去把那個賤丫頭給我找來!”
丹月回來的時候,身後不止有著流螢,還有鐵柱跟在後麵。雲語非挑了挑眉毛,“流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聽本宮的話!衣服呢!”
流螢垂頭不語,雲語非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本宮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嗎!”流螢卻隻是抬眼看了下,又再次垂下頭去。
不論之後的雲語非說的有多難聽,罵的有多難堪,流螢卻隻是閉嘴,不說,不聽,不看。
但她越是這樣,雲語非卻越是憤怒!
雲語非緩緩的走上前,然後舉起右手,卻被鐵柱抓住了。
“二小姐此舉恐怕不妥吧!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您現在要打的可是大小姐的丫鬟,您可曾對大小姐提起過?”
雲語非杏目圓睜,使勁的掙脫了鐵柱的鉗製,“你不過就是個卑賤的下人,竟敢這麼對本宮說話!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吧!”
她匆忙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對身後道,“你們傻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他拿下!”她喊的嗓子尖利,猶如指甲劃過金屬板時的“滋啦”聲,十分刺耳。
鐵柱卻是老神在在的不曾驚慌,即使被十多個人圍在中間,就光看這副坦然自若的模樣,鐵柱就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可惜,此時的雲語非卻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事實。
鐵柱的動作輕盈流暢,迎韌有餘的應付著這些雖然看起來身材健壯卻沒有真材實料的護院。流螢站在原地,但鐵柱卻能保證沒有一個人能碰到她的肩膀。
“你們這群飯桶!”雲語非在後麵看的心急,嘴裏也毫不留情的罵著這些出力的護院。
但她恐怕是忘了,在你用著別人的時候,你應該做的不是扁損別人,而應該是鼓勵。
那些護院本來在與鐵柱對打的時候,就感覺到並不是鐵柱的對手,再加上雲語非在後麵不停的謾罵,他們的負麵情緒也很是高漲。
“住手!”雲琉雅的清冷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雲語非惡狠狠的看著雲琉雅,她直覺,流螢今天的這番行為與雲琉雅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姐姐今日來妹妹的院落,可是有什麼急事啊?”她問的咬牙切齒,聲音裏都帶著幾分恨意。
雲琉雅卻淡然一笑,“姐姐今日來,確是有事。”她向前走了兩步,然後道,“妹妹昨日讓流螢去洗的衣物,姐姐不小心給燒了。所以今日送妹妹幾匹布料,當做是賠禮。”
她又環顧著大家一眼,然後繼續道,“這幾日,府內你們的服飾要全部統一,我已經讓安管家去辦這件事了大家就靜心等待就好。若是對服飾有什麼建議,就直接去找安管家商量就好。若是沒什麼事,大家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