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王府內,依舊寂靜如初。
君臨笙在昨日收到了一封季流雲寄來的信件,信封很厚,裏麵的信紙上大多寫的都是寫見聞,還有對他們的思念。
季流雲已經和玄衛達成了共識,三年後,在青林山,有緣自會相見。君臨笙讀著信件,這幾日有些抑鬱的心情也得到了釋放。
自那日在櫻苑一別後,君臨笙就再也沒有主動的去找過雲琉雅。
雖然他沒有再去雲府,但他的心卻控製不住的總會飄到雲琉雅的身邊。不時的想著她在做什麼?在吃什麼?在看什麼?會不會想自己?
一個個的問號如同連珠炮一樣不斷的在腦海中蹦出然後消散。思念像是爬山虎,從他的腳底開始慢慢的占據了他的全部心扉。
那日雲琉雅和君臨風相擁而吻的畫麵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雖然並沒有吻成,但君臨笙依舊覺得心裏像是被鑷子揪住了一個角,不停的被拉扯著。
君臨笙自己也清楚,自己這樣的想法並不對,但他卻控製不住自己這樣想。若是有一天,雲琉雅選擇了投入別人的懷抱,舍棄自己而去,自己該何去何從。
自從和雲琉雅互表了心跡後,君臨笙總是會處於一種喚德喚失的狀態。而且不止一次的會想著最壞的結局,似乎是對自己極度的沒有安全感。
有的時候,君臨笙也會想著,別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但他卻在自己的一次次告誡後又重蹈覆轍。
初秋不算冷,卻也算不得熱,頂多排上個涼爽和微冷。
君臨笙在房間裏攤開雲琉雅的畫像,看的癡迷。不管是多厲害的角色,墜入了愛情的深淵,隻可能變成了粉身碎骨。
摩挲著畫像中的臉龐,那個日夜鑽入夢境與自己翩然起舞的調皮身影,到最後卻依舊隻是一抹無法忘卻的幻覺。
雲琉雅的身影總是不自覺得躍然紙上,桌上的畫像越堆越多,已經漸漸的擠滿了一個小櫃子了。
君臨笙起身,走在幽深小徑上,隻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冰冷。腳下虛浮的是情,心裏傷著的是愛。
不是談情說愛的時機,卻遇到了那個讓自己喜讓自己憂的女人,然後無往不利的“戰神”開始變得越發的膽怯起來。
失去了戰甲護體的“戰神”,隻會在不停的衝刺下一次次被傷的更加嚴重。然後最終化為天際的一道光,消失不見。
他的腳步變得有些遲緩起來,似有什麼牽絆住了他,讓他不能徹底的放鬆下來。君臨笙望了望太陽,朦朧的霧氣將它籠罩,既不刺眼又不火辣。
被籠罩的太陽不斷的向外掙脫,卻是越加的被束縛著。君臨笙突然的就想到了自己,被心束縛住,不能動彈的自己。
不知什麼原因,君臨笙總會將身邊很多東西看做雲琉雅,好像他染上了一種叫做“雲琉雅”的毒藥,戒不掉也忘不了。
不知不覺間,君臨笙在胡思亂想中竟走到了媛苑。想起媛苑的主人許涵媛,君臨笙這才有些發覺,自己竟是在上次許涵媛陣痛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那次相見應該也有幾個月了!同在一個屋簷下,連麵都見不到倒是有幾分意外。當初君臨笙下的禁足令,不過是一時氣憤後的結果,其中有著很多的因素都是自己欠缺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