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幽窈窕的身子走在台階上時,似在炫耀著她的完美身段。座下的評委大部分是是男性,他們的目光都有些離不開這般性感撩人的美人。
金念幽站在台上暗暗偷笑,那調皮的模樣更讓她看起來風情萬種了幾分。雲琉雅自從金念幽的名字出現後就一直沉默著,眸中的眼神變幻不定。她想起之前的那個麵色有異的男子,匆匆而過卻並未仔細注意他的相貌,隱隱的有些不安。
金黃的裙擺轉了個圈,迎著淺淺微風,帶起一圈圈漣漪,猶如一層層金蝶撲欶而至,晃花了人們的眼睛。
今日的金念幽雖服飾依舊大膽明亮,舉止間卻是多了幾分溫婉。簫聲而起,隨之便是她腳尖點地,輕盈的轉身。慢中有序,快中有頓,她的腳步踩在鼓點之上,時快時慢,卻恰到好處。
深秋的日頭不與往日的涼爽同日而語,帶了幾分無法比擬的厚重和微塵。明明距離午後並不遠,天色卻並不是一片晴朗的淡藍色反而越加的深沉了。
金念幽舞姿盎然,翩翩起舞間吸引了人們的眼睛。之前的選手與其相比,簡直天差地別。少了生動的舞姿隻會越發的僵硬而並不是耐人尋味。
評委正中央的橙紅女子嘴角輕揚,似笑非笑的神情帶上無法掩飾的考究。她的眼盯著金念幽腳下的步伐,許久卻是露出了然的神色。
雲琉雅站的位置有些靠後,所以看得並不真切。此番的花車才藝比拚,表演者是站在準備好的花車上所表演。空曠的舞台之上隻有舞者和樂師,讓表演者的發揮可以得到最大的保證。但即便如此,大多數的大家閨秀依然會羞恥與在眾人麵前展現自己,所以才會有很多人在出場前後出現失利的現象。
“小姐,那個明國公主也太大膽了吧,竟敢穿著金黃的服飾,明晃晃的就站在那!”白素叨叨不停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花青捂住了嘴。
花青瞪了這個小傻瓜一眼,“你呀,也不看看場合就亂說話,這不是個給小姐找麻煩嗎?”說完大概是覺得不夠解氣又敲了敲白素的小腦袋。
白素被說的委委屈屈的抱著頭,“我,我錯了嘛,青青姐就知道欺負我!”
雲琉雅本來明暗不定的心情被白素這個丫頭驅散了一半,她轉過頭,收了收飄忽的心思。櫻唇輕啟,貝齒微露,笑的蔚然。
這個世界,沒了誰,也不會缺少什麼。放縱自己隨著心情而起伏不定,是自己太過愚蠢了。之前太過幸福,反而有些忘記了自己該做的事。
雲琉雅在折騰了自己幾日後,總算是不再胡思亂想了。將君臨笙的事先放下,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若隻是因為感情而誤了大事,豈不是得不償失?
雲琉雅垂下的右手在腰間摸到了一塊泛著淡淡青色的裴翠玉環,這是前幾日娘親給自己的,說是和那人的定親信物。但因為時間太久,寧婉反而有些放下了。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從,長久的期待和等待後,就是無邊的落寞。寧婉不想讓自己一直活在過去,所以她將這塊玉環交到了雲琉雅的手裏。
希望這個定情玉環,可以將自己未實現的愛情遺憾轉化成女兒的終生幸福。這是寧婉最大的祝願和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