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雲琉雅那張布滿憂傷的愁容時,雲語非隻覺得心裏一陣痛快。用痛快換回的短暫的快樂,她卻是甘之如飴的。
在雲語非眼中,這些苦痛不過是暫時的,隻要雲琉雅沒了,隻要她消失了??????
雲琉雅的表情成功地哄騙了所有人後,她突然轉身,似是心情低落的樣子,不去正眼看君臨風他們。無論四誰看到這個情形,都會覺得她是傷透了心。
但雲琉雅背過身後,卻是對身邊的三個丫頭淺淺的笑了笑。
那前後的反差,看得流螢不解的皺眉。而白素和花青對視一眼後,都是一副愁容滿麵的表情。為了配合小姐,她們兩人也對自己的表情進行了管理。
人潮來來往往,很快的雲琉雅和三個丫頭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君臨風等人的視野中。
金念幽卻突然起身道,“臨風,方才的那人可是敏德郡主?唉,瞧我這記性,怎麼就忘了上去打個招呼呢!”說著她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君臨風的表情僵了僵,然互漸漸緩和下來後道,“不過是個郡主罷了,公主沒必要打什麼招呼。”說完,便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看著這邊。
而雲琉雅這邊,卻是三人相互笑鬧著,很是愉快。
當雲琉雅的名字被念起時,花青等人都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都是那個明國公主闖的貨,竟將小姐報了名去。現在豈不是讓小姐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嗎?
但當事人確定不見任何慌張,“既然戰帖已下,豈有不應之理!”
她丟下這句話,就想著花車而去。那颯爽的身姿,帶著幾分灑脫和瀟灑。配上她冷清的麵容,更加增添了幾分神秘。
雲琉雅走到台前,卻是突然從身邊人手中奪過紗巾蒙上臉上。朦朦朧朧的五官,若隱若現。似有千言萬語,卻到最後隻是沉默不語。
她走到舞者身邊,輕輕的說了幾句,隻見那人用狐疑的目光掃視了一遍雲琉雅後,便不解的下台去做準備了。
雲琉雅蓮步輕移,足下輕點,旋轉一圈,裙麵揚起,似仙女下凡。
不一會兒,那下台的舞者又走了回來,並帶來一張巨大的白布,還有一個鐵盆,一罐墨汁。
台下的人都有些不解,這表演為何要拿上這些不相幹的東西?
而台上的雲琉雅卻並沒有讓這份疑問持續的太久,不過半晌,就有了回答。
當她手持琵琶入車後,那結白的白布卻襯得她越發的肌膚如雪。琵琶輕撥,輕揚的一聲後,便是漸入佳境。
雲琉雅足見沾墨,站在白布之上,輕抬左腳,便是一道墨跡甩過,留下長長的一條線,卻是筆直的。
隨後再撥琵琶,先是淡淡的掃過後,便是傾盆大雨班的快速動著手指。腳下也不見任何停留,不過轉瞬,便是千百道痕跡躍然紙上。
她的動作輕盈中帶著絲絲引人入勝的專注,而朦朧了容顏的麵紗卻加深了她的美麗。翩然起舞,隨風而逝,頃刻間,雲琉雅的整個人就如同羽化登仙的仙子般縹緲。
日光越發的黯淡,卻讓雲琉雅的動作越發的加快。不時舞動的雙足,輕輕點點,似蜻蜓點水般徘徊於整塊白布上,動作卻是越發的自然起來。
台下的人由開始的皺眉不解,甚至覺得是嘩眾取寵,都是有些不屑的看著,等待著雲琉雅也會如之前的那些人般出糗。卻不想,他們算錯了人。雲琉雅隻做她有把握之事,這是她的優點,卻也是她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