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婷樓前依舊是人潮湧動,卻是沒有幾人能夠真正的走進去。乞巧節的今日,紅婷樓內依舊是平靜如往,即使沒有一絲改變,卻依然是男人們所向往的天堂之地。
雲琉雅看著紅婷樓腳步卻是邁不動一步,女子的矜持根深蒂固的盤踞在心頭,但她卻忍耐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而且,她也是有些好奇的。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好的,才會讓門前聚集了這麼多男子,隻為見得樓中的姑娘一麵。
“能夠進這紅婷樓不是要有邀請函嗎?我們又沒有,怎麼進去?”寧彥將眾人心裏的奇怪說出了口,但他還有一份私心想看溫長樂尷尬的表情以報方才的羞辱之仇。
奈何他的對手是溫長樂,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自是輸的一塌塗地。
溫長樂從寬大的袖口取出幾張燙金信箋,離得最近的雲琉雅甚至還從中聞到了淡淡的丁香味。她將手中的邀請函晃了晃,漾起明朗的弧度。寧彥的小心思自然躲不過溫長樂的利眼,這般小兒科的問話,如何能夠難倒她溫長樂?
寧彥在看到溫長樂動作迅速的掏出請帖時,表情就有些暗沉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恐怕就不該招惹這個女人,他有些後悔自己這麼不經大腦就把話說了出去。
流螢卻是今日最是反常的人,言談不多,甚至和別人的交流也不多。往日最是敏銳的雲琉雅今日卻是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紅婷樓所吸引,確切的說,是和困住自己的禮義廉恥做著鬥爭。
站在門口半晌,即使是邀請函在手,卻是沒有一人邁腿向前。溫長樂等了許久,不由不耐的拽過雲琉雅的手臂,再次將她拖著向前走去。
一向膽大的雲琉雅卻在這時有些膽怯起來,手臂夾在溫長樂的腋下,表情帶著幾分可憐。溫長樂就像是趕鴨子上架似的,表情惡狠狠的向前大步拖著。
紅婷樓門前的粉紅二色姑娘遮起唇角的笑意,看著眼前的兩個俊俏小生越走越近。一個死命的向前拉著,一個怯怯的向後退著,推推搡搡,卻是成為紅婷樓前的一處風景。
“兩位姐姐可別再取笑我們了,小生倒是無謂,但這小子,”溫長樂指了指拖著的雲琉雅道,“這小子太過害羞,怕是姐姐在笑一會兒,就又給嚇回去了!”
溫長樂與那兩位姑娘聊起天來,卻是天南地湖北的海吹一通,卻甚是有趣,引得兩位姑娘嬌笑連連。雲琉雅被拉至身前,也隻得無奈的淺淺一笑,卻是驚豔了在場的人。
“兩位姐姐,這是我們的邀請函。”溫長樂笑鬧過後,將七張邀請函遞交到兩人手中,語氣間盡是輕佻。
剩下的五人也邁著有些艱難的步子挪了過來,下定決心和真正去做真的是兩件毫不相幹的事情。雖然大家的心裏都抱著三分好奇,但真正的邁進這座傳呼其神的紅樓,卻是在心境上就有著根本性的變化。
通過緊閉的大門,溫長樂一路就如同到了自己家般的隨意。不時地對著走過的樓中女子調侃上幾句,或是動作輕浮的調戲一番。那些女子卻依舊是微笑而過,不減任何惱意。後來才知,溫長樂是這的常客,所以那些女人都對這個行事大膽且說話風趣的男人習以為常了。甚至還有女人會主動對溫長樂提出獻身之事,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