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屬不易,總是為不得已而為之努力。無論是誰,活著本就艱辛。
雲琉雅隻覺得自己累的喘不過氣來。她很疲憊,倦意如同水蛇將她深深地拉入水中,而不得出。
她嚐試著保護身邊的人,卻隻是讓他們越走越遠。原來,自己所經曆的不過是皮毛。而自己所擁有的卻是少之又少。
雲琉雅不是鐵娘子,她也會累,也會疲憊,也會不知所措。
她抱著頭,跪在床上,痛苦如同波紋一浪浪的侵襲著自己。她頭疼欲裂,卻隻能把自己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如此痛苦的一麵。
煩心的事情不會如你所願般,說停止就停止。雲琉雅的痛苦也許會隨著她的報仇而越加強烈。
“流螢啊,你說我們這樣偷偷跑出來合適嗎?小姐若是追問起來可怎麼辦?”白素像個小鳥一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沒有一刻停歇。
流螢被她煩的隻好一個勁的掏著耳朵,眉頭緊蹙,雖然動作稍顯粗魯,卻看上去越加的賞心悅目。
從梅語軒出來後,白素就一直挎著臉,臉上寫滿了她此時的情緒。受不了她這幅沉悶相的流螢隻好開口道,“若是擔心,不如我們去勤王府看看花青。”
白素的頭猛的抬起,眼神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真的嗎?真的可以去嗎?不會被趕出來嗎?那我們要不要告訴一聲小姐,現在去嗎還是什麼時候去?”
一連串的提問,流螢卻突然的開始後悔自己說了這麼個話茬,不禁有些懊惱的在沒人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現在去,不用告訴小姐。”她看著興奮的白素,很是無奈的歎口氣,對筆直的站在門口的鐵柱道,“若是小姐問起,就說我們去錦繡坊談圖樣去了。”
自從被雲琉雅揭穿性別後,流螢就開始特別的注意與其他女子之間的距離。哪怕是之前喜歡環他手臂的白素,也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開始的時候,白素還很是不解,不過後來倒是習慣了,也就沒那麼在意這件事了。
鐵柱聞言,微微蹙起的眉峰隱隱透著他的擔憂。但隨即瞄到白素那期盼的目光後,輕輕點點頭,算是妥協。
白素一直等啊等,終於等到了鐵柱點頭,不由得開心的一蹦三尺高。幾日沒見花青,她的思念如潮,天天都在一起的人突然離開,總覺得自己的身邊少了很多位置。
天空依舊晴朗無雲,但白素的心情卻是跌宕起伏到達低穀,隻因為出了雲府後,流螢竟真的帶著她向錦繡坊進發。她的情緒十分低落,一路上不時的用無聲的目光瞟著流螢,滿滿的不滿。
流螢知道白素在看他,最後實在受不住這般的目光壓迫,不得已停下了腳步“素素,你究竟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他的語氣中濃濃的無奈感,隻讓人聽起來就覺得他已經無奈到了極點。
白素撅著嘴哼了一聲,隨後目光掃了一遍前麵又看向流螢,像個發脾氣的小孩子。
“我知道你急著現在就去勤王府,但……”
“你知道還要去錦繡坊!昨日不是去過了嗎?事情不都結束了嗎?”她的語速極快,似是要像衝鋒槍一樣說出自己所有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