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涵媛正在媛苑內大肆的摔著東西,凡是將手所能觸及到的東西全都摔碎了。正欲大聲呼喊之際,卻聽到了玄衛的聲音。“許側妃。”聲音依舊如往日般清冷,但是在許涵媛的耳朵裏聽來卻是猶如天籟。
“玄衛!王爺是不是原諒我了。”她趕緊的跑向前去,拉住玄衛的衣袖問道。這些天的折磨已經讓她神經有些癡了起來。
玄衛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竟是真的將自己看的這麼重要嗎。隨即遞了一張紙給了她。
許涵媛看到玄衛的眼神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心裏湧上一絲不祥的預感,結果玄衛手裏的紙,拇指大的兩個字在之上突兀的印著——休書,薄薄的紙張最後印著的印章更是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君臨笙是一個簡單的人,雖是休書,卻也隻是簡明扼要的說了幾個重點的內容,在許涵媛眼裏卻像是密密麻麻的控訴著這些年來她的種種劣跡。
“王爺!”淒慘的發出一聲吼叫,便暈死了過去。
玄衛一愣,卻並沒有管她,吩咐幾個下人好生照料,便離開了媛苑。
玄衛將許涵媛暈死過去的消息告訴了君臨笙,君臨笙隻是點頭表示知道就不再出聲。許涵媛,本王已對你仁至義盡,隻是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聲清亮的啼鳴在書房門口發出,君臨笙趕出來,卻看一隻夜梟落在房間門前的空地上。君臨笙大喜,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玄衛比他更急切的目光。
這夜梟正是當時與季流雲約定通信用的。此時出現在鳳王府,並定時雲兒來消息了。
小心翼翼的將夜梟腳踝處的竹筒去下,薄如蟬翼的紙上映出季流雲雖然清秀,但並不好看的字體。
玄衛雖然心切,但因為君臨笙在看,自己不好向前,隻好一直在身後候著,看著君臨笙臉上的喜色,心裏放鬆了下來。不知道那丫頭信裏有沒有提到自己……嘴角輕輕的勾起,抽搐了幾下笑了出來。
因為玄衛不長笑,此刻的表情格外的怪異。
君臨笙一開始很是欣喜,隻是到了最後,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玄衛看的心裏一緊。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或者說是水娘反悔,讓她在那裏多待幾年?
仔細的觀察者君臨笙臉上的變化,焦躁的心情更甚。愛情能讓一個人喪失理智,即使是像玄衛這般謹慎的人也隻能落入俗套。
之前隻是知道自己喜歡季流雲,但是當兩個人真正在一起之後,這種感覺又與自己一個人偷偷喜歡不像。若是暗戀可以隨著時間的消磨而漸漸的遠去,而戀愛則隻會讓人越來越沉倫。
感情似酒,愈久愈彌香。
“主子……”低下頭去,臉上早已染上淡淡的粉色。
君臨笙聽到玄衛的聲音,看到玄衛的樣子不由的笑了幾下。臉上剛剛的陰霾消散了幾分。將信紙遞予玄衛。“雲兒的信,他說她想你了……”君臨笙說的曖昧,玄衛臉上的紅又加深了幾分。
低頭接過,便往一旁去了,
心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丫頭的字。
待玄衛走後,君臨笙臉上的不鬱更甚。雲兒那丫頭一開始寫還好,隻是交代自己在水娘出的生活。可是後來竟然扯到了雲琉雅的身上。眸底一片陰沉,盯著不遠處的呃夜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