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君臨風的身後,雲琉雅的淚痕依舊清晰可見,但她輕輕的擦拭著。身後的秦天佑有些擔心的不時覷著她的背影,心中記掛非常。
腳步由急到緩,雲琉雅也安心了下來,既然跟在君臨風的身後,隻要在他的速度基礎上稍微提那麼點速度,剛剛好。
花青被強行按著跪在地上,地上本就冰冷,再加上那撒了熱水後蒸發的地方,濕噠噠的涼意從膝蓋骨漸漸襲來。花青忍耐著腿上的冷意和點點針紮的疼意,麵色不改的翹首以盼。
金念幽被架在了椅子上,左臂被幾人壓著動彈不得,大夫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那傷口處已經是衣服貼著肉皮了,稍微拉扯就疼的她尖叫出聲。大夫也是有些無能為力,這個勤王妃看著挺嬌小的,怎麼勁頭這麼大?
而此時的雲語非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金念幽吸引了過去,不由腳步輕移,轉到了花青的麵前。她將那兩人打發了過去後,麵對著跪在地上很是狼狽的花青,唇角微抿。
“花青你如此不知進退,就和你那該死的小姐一模一樣。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你就別想你會平安的回去。你所謂的主子根本就不在意你是死是活。你應該早就見識到了才對,我就那樣的懲罰你,她不也隻是當做視而不見嗎?”
雲語非妄圖用話來引導花青產生背叛之心,但卻屢屢以花青的誓死不從為結局。如今這次卻是極可能是最後一次。
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行就一齊上。
花青隻是緊咬著唇瓣,那本就淺淡的色澤如今卻是蒼白如雪,水潤的光澤也暗淡失色。花青的樣子好不狼狽,濃密的秀發也形如枯槁起來,臉色很是蠟黃,其中的青白清晰可見。
“你別以為你主子來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我有一堆方法讓你再次落入險境!”雲語非說的囂張,卻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花青因為清楚所以她並沒有對這句話做出任何反駁。
“雲側妃,即使奴婢陷入險境,可那又如何,隻要小姐安然無事,一切都不是問題。”花青回答的淡然,仿若雲琉雅如同天神般不可侵犯。
雲語非最不喜的就是這些下人對雲琉雅的那份全然的信任,因為在她眼中,雲琉雅一點也不配擁有一切。可她不喜歡,卻做不到阻止周圍的人一個個欣賞和愛慕雲琉雅的腳步。但這也讓她越發的火大起來,一個什麼都不配擁有的人,憑什麼被那麼多的人喜歡!
她狠狠的甩了花青巴掌,那鮮紅的指印,如同她憤怒的心髒。她聽不得他人對雲琉雅的一絲欣賞之情,她恨透了如今的這一切。而這份愛慕,本該是屬於她的。
花青卻是輕輕的笑開了,她現在突然的有些同情起來雲語非。即使你是主子,可你終究一輩子都要捧著庶出的名聲過活,而一直生活在頂端的雲語非卻受不了。正是因為她的過分自負,才會看不到人生美好的東西,而讓自己每日都生活在算計當中。
雲語非被花青的笑刺激的眼睛通紅,那其中的恨意滔滔不絕。花青敢肯定,雲語非此時最想做的事情,肯定是殺了她,封住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