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們走了以後,偌大的樹林裏就隻剩了雲琉雅和曾天賜兩個人。一股尷尬的氣氛再次在兩個人之前蔓延而出。
“雲琉雅?”許久,曾天賜褪去了身上的冷氣,試探的問道。隻是臉頰上的那抹粉色始終若有若無,許久都沒有散去。
“嗯,正是。”雲琉雅淡淡的一笑,宛若盛開的白蓮。
曾天賜一愣,即使是對於這種相親的方法很不滿意,他卻也不得不承認,雲琉雅確實長的很漂亮。不由得別過頭去。臉上的粉色更甚。
點點的光斑在樹林間灑下,映在兩個人的身上,林子裏暖暖的,也讓雲琉雅心裏暖暖的。
看著眼前的男子,雲琉雅的心卻是越發的明媚了起來。愛情,雲琉雅這輩子都不會再想,況且是這種相親式的愛情,雲琉雅更是反感至極。
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正是因為這次看起來荒誕的相親,兩個人卻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也正是這友誼,讓她在以後的生涯裏如魚得水。
沉默了許久,雲琉雅不時的在周圍走動著。與人交際雖然是她的強項,但是她卻對與陌生人交往沒什麼好感。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愈演愈烈。但是看起來,兩個人都並不想要打破這個僵局。
許久,或是受不了被雲琉雅這般的漠視,男子主動開口。“我叫曾天賜,今日陪娘親出來郊遊,實屬無奈。”說著,曾天賜盯著雲琉雅的眼直勾勾的看著,眼裏閃過一抹驚豔。臉上的淡紅深了幾分,顯得有些詭異。
“我知道。”雲琉雅掩嘴輕笑,不知是被曾天賜的臉上詭異逗樂,還是因為他反複介紹自己的話語。
雲琉雅的笑反而恰好緩解了這樹林裏的尷尬,曾天賜撓撓頭,心下覺得這個女孩兒雖然有些清冷,但卻是一個笑起來很好看,並沒有多少架子的女子,比起往日裏見過的那些隻知矯揉造作的大家閨秀,好看不知多少倍。
心裏也由一開始的不情願變的明亮了起來。
“我可以叫你小雅嗎?”正了正色,曾天賜盯著雲琉雅眸中的那片清明,聲音雖然不大,卻是字字都咬的清楚。
“當然可以。隻是……”雲琉雅頓了頓,似乎在等曾天賜的反應。捕捉到那抹疑惑之後,雲琉雅繼續說,“隻是,小雅同你一樣,都是被娘親誆騙出來。娘親的意思雖不可違抗,但是小雅也不是安於天命之人。還望天賜成全。”
雲琉雅解釋說,無非就是想要告訴他既然無心相親,就不會因為對方是誰而改變看法。她主動的將對曾天賜的稱呼改為了天賜,也算是給足了他麵子。
曾天賜笑了笑。這些他當然知道。心中,卻莫名的劃過一陣失落。
樹林中葉子早已落盡,雖然有些荒涼,但是身處其中的兩個人卻是越聊越歡。前世中,雲琉雅都不曾有那個欣兒的印象,但是無疑,這個欣兒確實是娘親的好友無疑。隻是後來嫁去了何處,有了怎麼樣的生活,寧婉應該也不是很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