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的隊伍往皇宮的大門口處走去。不過三天,通往皇陵的禦道已經是完成。由九九八十一個杠夫將上萬斤的棺材從大殿之上抬到宮門口。平日裏裝扮有素的禦林軍此刻排在禦棺的前麵。
高舉著萬民旗傘,往祭天台的方向走去。沿途沿街的百姓都跪在地上,朝拜著這個他們不曾有機會朝拜的皇上。更是有百姓加入到送葬的隊伍中去。
浩蕩的隊伍前進,幾位皇子身著孝服走在最前麵。不時的傳出悲戚的聲音。突然,人行的最前排倒下一道寬厚的身影,原本寂靜的人群中一片驚呼。
“六殿下!”在前麵跟著皇子們帶路的太監見此,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厲聲喊道。隻見一直跟在君臨風後麵的六皇子君臨安突然倒地,隻是嘴中不斷的呢喃著“父皇”二字將其心中所想所說。
浩蕩的隊伍隨著君臨安的倒地停了下來。許久,君臨安才從剛才的悲痛中走出來。“父皇,我到現在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眸子渙散的看著四方,好像是看到了君颯楓的魂魄一般。
隨行的臣子大都向前安慰人死不能複生,除了觸景生情的君臨溪以外,幾個皇子卻是冷冷的看著導演了這出戲碼的君臨安。
“六弟,這送葬的典禮理應繼續進行,怎麼因為你一個人而耽誤了這祭天的行程。”看著此刻迷離的君臨安,君臨沂先是開口,張口說道,便是滿臉的不耐煩。
目光,諸位隨即被轉到君臨沂的身上,也因此忽略了在身後帶著怪異的笑的君臨安。“大皇兄。六弟知錯了,六弟不過是太過想念父皇。一時控製不住自己。”說著,聲音中依然帶上了哭泣的聲音。
平日裏驕縱的君臨安,此刻就坐在去祭天壇的馬路中央,雙肩隨著聲音的起落而上下的抖動。哭泣的像個孩子一般。
聽著君臨安的哭聲,君臨沂冷酷的臉上卻更是陰暗了幾分。“六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太過想念父皇到控製不住自己,我們可以控製的住自己,意思是你想念父皇更甚?”
“六弟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六弟隻是在表達這個意思,不知大哥何出此言?若是大哥真的會這樣理解的話,那恐怕大哥就是這樣的吧。”君臨安聞言並不惱怒,抬起渙散的雙眸看向君臨沂,卻是在一瞬間看向君臨沂,爾後反而回問道。
君臨沂被本來想挖苦一下君臨安,沒有想到此刻竟被駁回。臉上劃過一絲盛怒,雙手顫抖著指向君臨安。“君臨安……你……”竟是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大哥,六弟。父皇屍骨未寒,想必必定不想看到我們兄弟間如此爭吵,我們還是盡快的將父皇送走吧。”被兩個人夾在中間,不時的有唾沫噴在君臨風的臉上。君臨風眸光暗了暗。隨即便開口道。
他本來不想插手現在他們的爭奪,隻是這個情況下,他要是再不說一句話,怕是會被大臣們看出一些端倪。